“过了今夜,你便问着他们,有愿意迁往张家口常住的,尽管开口要安家银子。”
“是。”
康熙不是突然大发慈悲,想维持一下仁君的形象。此番二征准噶尔,三路大军齐发:萨布素将军带黑龙江、盛京八旗兵一万出东路;费扬古、孙思克领陕甘二地约两万四千兵,西路出归化城;而最重要的中路,由康熙亲自压阵,足有三万多人。
然而此刻,只有中路到达战场。
噶尔丹不愿坐以待毙。他派人,在西路军的必经之路上放火烧荒,军队失去给养支持,走得分外艰难;东路还是上次的问题,长途跋涉,变数太多,必须再等数日。
虽然兵数上有优势,但对方是主场作战,以逸待劳。
历史上以少胜多的战役,并不少。
康熙需要一个底气,又不想被大臣中的主和派看出来。
多布知道,高士奇不需要他细细解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那是个人精。
一阵夜间急行军后,他们到达了目的地。
准噶尔的阵营,静静伫立在克鲁伦河畔。
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带着骑兵巡逻。
多布默默弯弓搭箭,向那人瞄准。
“久违了,阿喇布坦。”
开头一句出自涅槃经;情衷一句,出自旧唐书张公瑾传。唐太宗为这个人的去世哭泣时,有臣子上报说,今天按照历书不宜落泪。唐太宗便说,君臣的情义好比父子,怎么能被时辰日子限制。这里属于高欺负男主汉语水平一般,断章取义了。柴绍是唐高祖的女婿,跟唐太宗关系很好,著名武将;克鲁伦河发源于蒙古肯特山东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