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阿玛看完,说他待斩之人,自有待斩之福。”
“那这么说,汗阿玛,还是想杀他。”
大阿哥左手盘一串核桃,饶有趣味地看向对面的多布。
“你难不成,还想救下这孩子?”
“留着,比不留强。策妄虽说不如噶尔丹,却不是个废物。哪天他羽翼丰满了,或许又想生事。除掉他不难,可,再换一个,估计还是靠不住。色布腾就不同。他,是个真正的庸才。丢进富贵声色中,养上几年,肯定就跟刘备的儿子阿斗一样,乐不思蜀了。他是噶尔丹的儿子,回漠西即便当不上大汗,也能分出一大片属地出来。”
大阿哥把这个主意从头到尾想了一遍,觉得还真是不错。
“可是谋逆,按吴三桂的例,要断子绝孙的。吴应熊娶了建宁公主,都没能逃过。色布腾,凭什么免死呢?要我为他说话,万一因为这个,惹汗阿玛不自在……是不是,太冒险了些?”
“所以啊,我刚刚,出去送七阿哥。那是个,老实厚道的人。”
大阿哥略微思索片刻,便明白了多布的用意。
“收纳七弟到我麾下,也好。他虽然一无所有,紧要关头却用得上。这老实人,从不说谎。冷不丁说一次,大家伙儿都不会疑心。好,你把他拉进来。”
他们又商议了两件事,管家过来,说五阿哥要回府了。多布起身时,又被大阿哥喊住。
“瞧我,忘记说好消息了。杀你阿布的大喇嘛伊拉古克,策妄派人送进京,现押在大牢。按你的意思,刑部拟定好罪名,折子,已经交到南书房。”
多布以茶代酒,谢过大阿哥。
他偏不在漠西报仇,留伊拉古克的命到京城,为的就是,让他受这世间,最痛苦的极刑。
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