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说到哪里去了.”
“不对吧。如今细想,都能对上。”
大阿哥慢慢喝一盏清茶消食,对地上站着的叶克书,冷冷发问:
“我年前问你们,生意要不要收拾了。你们偏说不相干,哪里就能让索额图,把粮食全给收去。要不是有中饱私囊,李炜至于这么疯狗似的,满山东地皮搜刮粮食,也要维持酒坊的运转?四五十万两也好,哪怕一百万两呢,那是你们报上来的。背地里,你们合起伙来,指不定分走多少钱呢!”
“大爷.”
“倒连累我,在汗阿玛面前挨骂。你肯定,跟李炜这么说的吧:‘有大阿哥在前头挡着,你怕什么!放手去做便是。’我猜的,对不对啊?”
叶克书还要再争辩几句,大阿哥的亲随早看出主子的眼色,一把将那本册子,夺过交给他。
然而,大阿哥却没有翻阅。
“眼下咱们就别窝里斗了。把这道坎儿迈过去,我先把郡王保住。这要是迈不过去,我反正是汗阿玛亲生的儿子,虎毒不食子。就看大国舅为国捐躯的功劳,能保佟家多远吧!”
叶克书既没能说动大阿哥出面保住山东巡抚,还丢了珍贵的账本,刚一回房,就吃了父亲佟国维两个大耳光。
“你,你有没有脑子!”
佟国维在屋里气得乱转,眉毛胡须,没一根在原位上。
“这种紧要东西,能拿到大阿哥面前翻吗?数目记在脑子里,不就完了?这点聪明劲儿都没有?你几个妹妹,全是过目不忘的本事!还有你那个弟弟隆科多,嘴上没个把门儿的,惹得四公主对佟家,正眼都不肯瞧!老夫真是,没有在儿子上的运气!”
看来,佟家的未来,得依仗长孙舜安颜了。
“少跟这儿垂头丧气的,我还没死呢!我给你跟皇上面前寻个由头,回京城一趟吧。家里有多少钱,先支三十万两。我想让安哥儿尚公主。你看四额驸,多么得皇上器重。不把这事平了,让我怎么开口,向皇上求结亲。去,现在就去。”
叶克书望着屋外漫天的电闪雷鸣,终究还是不敢违抗父亲的严命,抄起一把油纸伞,冲入那个,被冰冷雨水浸泡后,几近崩坏的世界。
乌云托月是紫菜鸽蛋汤;观音土即高岭土,并不能充饥,它只是口感有少许像面粉,所以能给人一种‘吃饭了’的错觉。而且它遇水膨胀,有可能让人腹胀致死。无定河就是如今的永定河,日后由康熙改名为永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