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得知,虽心中微警,面上却仍恭顺请见朱标。
“臣闻胡将军受命,军中自当一心为国。”
朱标微微一笑,语含深意:“王将军忠心可鉴,胡将军亦是朕倚重良将。日后还望两位将军同心协力,护我大明江山。”
王震低头拱手,心知朱标用意,亦不得不应。
而在宫外,朱瀚另有安排。
旧日密探徐怀已悄然潜入翰林院,查探文官派系动向。
数日后,徐怀暗中呈报:
“王爷,翰林学士邹守一暗通冯家旧臣,尚有往来书信未断。”
朱瀚闻言,淡然一笑:“文人以笔为刀,亦需削之。”
旋即命亲信赴翰林院,借口查阅典籍,暗中搜集邹守一罪证。
不数日,邹守一即因“藏匿逆党书信”被捕入狱。
一石激起千层浪,朝中文臣震动不已,人人自危,纷纷向太子宫示忠。
朱标收到捷报,淡淡说道:“皇叔行事果断,倒叫朝中文胆皆寒。”
朱瀚一拂衣袖,微笑道:“殿下,震而后稳,方能长治。待朝中文风肃清,再行恩德,方可收民心。”
朱标眼中闪烁异光,心知朱瀚步步为营,手段虽狠,意在扶持己身。
正当局势渐稳,一封密信忽由北方快马加急而来——
【启禀太子,北镇抚司密报,辽东边境疑有冯家残党外逃,欲图借外势复起。】
朱标凝视信中密文,眉头微皱:“皇叔,冯家竟至此?”
朱瀚目光冷冽:“走狗跳墙,困兽犹斗。殿下,若准臣亲领密卫,北上追剿,保我朝无患。”
朱标思索片刻,断然点头:“准!”
北风凛冽,夜色如墨,朱瀚披着黑狐裘,立于疾驰的马车内,目光如炬望向北方辽远之地。
密卫百骑紧随其后,疾风掠影,沿官道疾行。
自京城出发不过两日,已逼近昌平。
身侧亲卫韩义低声禀报:“王爷,探子回报,冯家旧部赵广、钱盛在昌平西山一带现身,疑似欲投奔辽东旧友。”
朱瀚冷冷一笑:“螳臂当车。命韩七带二十精骑绕西山后路,其余人随我正面追击,务必生擒二贼。”
“喏!”韩义领命而去。
是夜,西山苍茫,寒意逼人,朱瀚领骑兵疾入山道,林间枯枝乱响,偶有惊鸟飞掠夜空。一炷香后,前哨快骑急报:
“王爷,发现赵广、钱盛,正于山中破庙中歇息,周围布有岗哨。”
朱瀚嘴角勾起一丝寒意:“贼子自投罗网,传令,半炷香后围剿,务必活捉。”
围剿之战在夜幕中悄然展开,百骑分作数路,如幽灵般潜入林间。
待至子时,朱瀚一声令下,利箭如雨,先破岗哨,继而冲入破庙。
赵广、钱盛仓皇应战,终力不敌,双双被擒。
朱瀚立于庙门之外,寒声问道:“赵广、钱盛,汝等尚敢图谋不轨,今夜尚有何言?”
赵广面如死灰,咬牙怒视:“朱瀚,你休得意!我冯家旧友尚在,终有一日叫你们血债血偿!”
“妄言。”朱瀚不屑一笑,挥手命押下二人,冷声吩咐,“即刻押解回京,着北镇抚司彻查余党根脉。”
韩义低声道:“王爷,北路尚有探子回报,疑似冯家残部正图穿越边境。”
朱瀚眼神一凛:“传令,兵分两路,我自率三十精骑追击,其余护送俘虏回京。”
翌日晨光初升,朱瀚已率轻骑疾入北境,沿密道搜捕冯党余孽。
连日奔袭,寒风如刀,众人衣甲结霜,然朱瀚神色愈加坚定。
五日后,边境小镇大宁传来急报,冯家心腹李谦正图渡河外逃,已与辽东某部暗中勾连。
朱瀚闻报,目光森冷,低声道:“即刻封锁大宁三道要隘,围水断路,务必生擒李谦。”
当夜,大宁官署外,朱瀚独坐于厅内,案上已布好地形图,指尖划过渡口方位。韩义复命而入:
“王爷,东岸已布伏,李谦尚未出动,疑在镇中观望。”
朱瀚冷笑:“他不出,我便逼他出。”
命人于镇中暗散风声,称北镇抚司已撤军,李谦果然中计,三更时分潜入渡口。
正当其乘舟欲行,忽见江面火光四起,箭矢飞射。
李谦惊恐未定,已被朱瀚亲率轻骑擒下。
朱瀚立于岸边,冷声问道:“李谦,冯家之败,尚敢勾连外敌,岂不知罪当诛九族?”
李谦面无人色,颤声道:“王爷恕罪,小人不过受命行事,愿供出冯家余党所在……”
朱瀚目光冷厉,命人速押回京,并命韩义暗中搜捕李谦供出的其余藏匿势力。
至此,北境冯家余孽尽数瓦解,朱瀚率部凯旋而归。
六月初,京城内外风声渐静,朝局愈加稳固。
冯家残党尽除,太子声望日盛,朱标与朱瀚叔侄之势已不可撼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