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蔡勇动了买下富余木料的心思。哪怕是剩的边角料,做出来的东西也能替厂子做做宣传。
只可惜,齐鸣对此有了安排“要有的剩,就给我做个凳子,或马扎。要还有小料,那就车珠子。”
“没问题。”蔡勇笑着一口应下,这笔大生意这就算谈成了。
蔡勇当场展现了他的专业性,先是当着齐鸣的面现场给木料过了称。然后拉进了一个专门的工作间。
工作间的四个角落都有摄像头,齐鸣只要下载个app就能实时监控。而且蔡勇还保证,别说是多的边角料,哪怕是锯下的木头屑都会回收,最后成品出来后再一起称重。
如果到时候称出来的总重量没到开始的百分之90,他照价赔偿超出的部分。
有了这些个措施,齐鸣也算吃了个定心丸,不然他还真得找人专门监督,也是个麻烦事。
出了家具厂的门,齐鸣本来打算跟小龙回去了,结果林轩却神秘兮兮的拉着他进了木材市场。
“走,带你见识个好玩的。”
“什么?”
“赌石你肯定知道,但赌木你估计就不清楚了吧。来都来了,我带你去长长见识。”
“不就赌木嘛。”齐鸣还当是什么呢。“我去过海南,这赌木不就是赌的海南黄花梨嘛。”
齐鸣是2010年的时候,去过一次海南。那时候,海黄的价格就到了400多万一吨。而这价格在2002年,一吨才2,3万。
他不知道的是,又一个10年过去,海黄已经没按吨来赌的了。现在的海黄都是拿斤做单位。而且价格还得看木料的直径纹理和油性。
10厘米以下的小料,现在的市价也在2千左右一斤。
而如果是直径超过20厘米的大料,截面的油性纹理又好,那价格至少是2万多一斤,换算成吨,就是4千多万一吨。俄乌战争爆发前,黄金的最高价格都没超过4千万一吨。
林轩鄙视的看了齐鸣一眼“狭隘了吧。这年头赌木可不只是海黄能赌了,印度的小叶紫檀,越南的黄花梨,缅甸的柚木,还有国内的沉香木,不管国内还是国外,只要是包了层皮的都能赌。毕竟高端家具在全世界都是硬通货。”
“齐哥,还真是这样的。你要是去了产地,不但能赌木料,还能赌树。就是那些没砍伐的,赌树比赌木料,价格还能再低三分之一左右,赌性更大。”
齐鸣一脸诧异的看向插话的小龙,这个憨憨的汉子还能懂这些?
“小龙,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小龙挠挠头笑道“以前去越南那儿,执行过一次任务,碰巧看到的。当时几个弟兄好奇,凑钱玩了次,结果赔了。”
十赌九输,要是次次都能大涨,也不会用赌这字了。
林轩一拍小龙肩膀“嘿嘿,你去过越南啊。那敢情好啊,有机会你给带个路,我早就想去越南见识见识了。有你带路,再加上我这眼力,绝对赚他个彭满钵益。”
看他这副热切的样子,齐鸣没想到林轩的赌性这么大。
几人很快到了一家名叫洪才原料厂的地方。
大冷天的,门口一人就穿着背心工装裤,端着个白瓷大碗,一边吃饭一边指挥着工人卸货。
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大概率是刚刚才忙完。齐鸣只当这人是这厂里的装卸工,却没想到,林轩靠近了点后,就朝男人喊道:
“洪老板,生意兴隆啊。”
这位洪老板,顺着声音转过头,看到是林轩,立刻把手上的大碗放到身边的桌上,朝着裤腿上擦了擦手就跑了过来。
“小轩,稀客,好久没见你来了啊。”
“最近,一直在忙。”
两人寒暄过后,林轩又把齐鸣介绍了下。
“洪老板,最近有什么好料嘛?”
这洪姓大汉拍着胸脯道“你来,那肯定有!走,今天一早刚从海关那边拉来的几根越南黄花梨的大料。”
林轩笑骂了一句“你这不是想薅我羊毛,是想把我整张皮都给扒下来啊。先说好,太大的料我可吃不下。”
随着海南黄花梨身价的水涨船高,且资源日渐枯竭。作为海黄的平替产品,越南黄花梨的身价也是大涨,目前大概在40万到2百万每吨左右,具体也要看品相。
这洪老板说的是大料,也不知道多大,林轩还真没百分百的信心吃下来。
洪老板听林轩这么说,笑着勾住了他肩膀,热情的道“你这话说的,洪叔我怎么可能坑你,你五六岁跟着杨老师来这的时候,我可还抱过你。”
“停!”林轩赶紧叫停,刚刚是老板,这就叫叔叔了,你叫这么亲,那过会儿他还怎么砍价。
就在两人勾肩搭背,笑闹着朝里走的时候,却是看到原本跟在后面的齐鸣还有小龙都没跟上,而是停在了一处路口。
整片厂区被各种各样的木料堆成了一个个田字的形状。
林轩只看齐鸣停在那,看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