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你还不是这样,那时的你自卑、敏感、不爱说话。而现在的你,看上去自信了好多……虽然精神方面可能不太正常,但总归是好的变化。”
李寒窑正要开口说话,
女孩突然再次开口,打断了他:
“都说有些情况下,‘醒灵’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看来的确如此。”
李寒窑微微皱眉,
他忍不住问道:
“醒灵?你怎么也知道我‘醒灵’了?”
女孩儿咧开嘴,露出小虎牙,她的语气似乎有些得意:
“术业有专攻,我们学院自然也有专业的东西,能检测到‘神裔’的存在……”
女孩儿停顿了一下,眼中再次释放出灼热的光,她缓缓说道:
“前几天,检测还显示你是个普通人类,而现在,你的体内已经有高贵的神血在沸腾了,你已经是一名高贵的神裔了!”
李寒窑眼睛微眯,
果然,
正如舒组长所说,“神裔学院”的人与春秋书院是两个极端,他们以体内的神血为荣。
他们也不称自己为祸裔,而是称自己为神裔。
“咦?你刚刚提到了‘也’这个字?”
女孩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她的表情从兴奋变成了不满,她小声嘟囔道:
“难道……你见过春秋书院那群人了?”
李寒窑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他没必要瞒着对方,这种事情早晚是要拿到台面上来说的。
女孩儿生气了,
她把一颗荔枝连皮带核的扔进嘴里,眼睛里喷涌出愤怒的火焰,雪白的牙齿将荔枝咬的咯吱作响:
“那群该死的家伙们,敢抢我的业绩?!”
桌子上的葡萄、提子、樱桃……每一个都没能幸免于难。
女孩儿皆是直接连皮带核扔进嘴里,然后疯狂嚼碎,发泄着心中的愤怒。
最后,
女孩拿起一个榴莲。
“哎哎哎,这个不能带皮吃……”
李寒窑目露骇然之色,急忙拦下女孩。
……
李寒窑疲惫的坐下来,
他忍不住一阵扶额,
此刻,女孩看上去,就像一位刚被抢了客户的房地产女销售。
而李寒窑就像一个存款百万,来城里买婚房的待宰土冤种。
……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要选我们学校吗?”
女孩儿终于平静了下来,面无表情的向李寒窑问道。
“排骨来了,你们先吃着!”
就在这时,
母亲从厨房端着香喷喷的排骨出来,她走到桌子前,突然一愣。
看着一桌子的水果残骸,
母亲露出怪异的目光,下意识看了一眼模样俊俏的女孩儿。
这姑娘……属野猪的吗?
……
在母亲重返厨房之后,
李寒窑沉思片刻,开始尝试着转移话题:
“对了,这么多天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嬴洛衣。”
女孩回答的干净利索。
李寒窑有些惊讶,嬴姓……还真是少见。
“到底选不选我们学校?”
女孩面无表情的把话题再次拉回来,转移话题失败。
“赢裸衣?哪个一?是一二三四的一,还是一江春水向东流的一?”
李寒窑表情认真的询问,开始尝试再次转移话题。
开玩笑,
他当然不能直截了当的告诉女孩:我没打算选你们学校。
毕竟,这些家伙都是危险人物,万一在他家里愤怒之下兽性大发怎么办?母亲可还在这里呢!
……
“都不是,一无是处的一。”
女孩深吸一口气,脸色阴沉的回答。
李寒窑在心中暗自肺腑:
真特么会找成语……
女孩简洁的回答完后,再次把话题拉了回来:
“赶紧说!你到底选不选我们学校?”
“好好好,我这就脱,呸,我这就说……”
李寒窑垂着头思考了一会儿,
就在女孩觉得,他终于严肃起来的时候,
李寒窑再次发问:
“嬴裸一?裸是哪个裸……是田螺的螺,还是福寿螺的螺?”
女孩儿:“……”
李寒窑:
“你对叙利亚局势怎么看?”
……
于是,
接下来的对话变得格外诡异,
有点像记者招待会,
又像两个精神病人在跳脱着对话。
每当一个病人想欢快的放纵自己思维,去探索茫茫宇宙和国家局势时,
另一个病人就把他放纵的思维拉回来。
女孩:“你到底报不报我们学校?”
李寒窑:“我觉得咸豆腐脑比较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