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钟云枫下车，开枪把坦克车上的监控仪打碎。
“他妈的。”指挥室里响起咒骂。
钟云枫检查坦克车上的物件，销毁任何能够远程联系的装置。
莫微草挪着小碎步，惴惴不安地靠近钟云枫：“其实我有按照你说的话做。”
钟云枫说过有意外，她再动手。
莫微草见钟云枫没有说话，继续解释道：“刚才有个小女孩哭得很厉害，我担心她要被咬了。”
钟云枫不想理她。
莫微草永远不会知道当她跳下车的那一刻，他有多慌张。
炮弹下一秒就打在她身后，她很有可能变成一堆血沫肉渣。
钟云枫没有搭理她，检查完坦克车里的情况，走下车：“柴权，毛杰……”
“你说话不算数。”见钟云枫故意忽视她，莫微草委屈地抓住钟云枫衣角。
柴权和毛杰赶紧拖着两个俘虏远离战场。
钟云枫狠狠瞪她一眼。
做错事还要倒打一耙。
但他不想和莫微草在大庭广众之下玩相互拉扯的幼稚游戏，缓和语气道：“我没有要指责你。”
“可是你的脸比丧尸还臭。”
钟云枫立刻扯开莫微草的手：“你自己好好反省！”
莫微草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钟云枫后面，碰都不敢碰。
“老大，货车上一共有三十五个人，二十二个男人，八个女人，五个小孩。”王大兵汇报道。
“有没有检查他们身上伤口？”
“暂时没有。”
“将男人和女人分成两批，男人留在这，我和你负责检查，女人的话……”钟云枫将目光转向莫微草。
她如果答应，可以暂时甩开这个黏人精。
“小草可以帮忙！”莫微草高高举手，绝对不放过任何一个邀功请赏机会。
钟云枫满意地安排：“你带九个女人和五个小孩去森林里，注意安全，有情况一定告诉我。”
“好。”莫微草又恢复了笑语嫣然的模样。
钟云枫已经免疫，冷道：“要是再一个人行动，我就不理你。”
他为什么要说这么幼稚的话？
“哦。”不过，莫微草真信了，小心地领着人去森林。
算了，有用就行。
钟云枫学会安抚自己。
“人自觉平均分两排，将衣服全都脱了……”
钟云枫和王大兵一人负责一半，检查每个男人身上的伤口。
莫微草走到一个丧尸和远香花气味没有那么浓厚的地方停住。
女人们正要脱衣服，莫微草立刻制止：“不脱不脱，我的第一次要给钟云枫。”
虽然女人们并不能听懂莫微草在说什么，但亲眼见证了莫微草救下了他们全车人，还是对莫微草信服，停下动作。
“你们站好咯。”莫微草凑上前，鼻子动了动，“你不臭，可以啦。你也不臭……嗯，你也不臭……”
很快，十三个人就被检查完。
“大家都不臭嘿嘿。”莫微草开心地鼓掌。
虽然也不香。
十三人茫然地看莫微草的笑：“接下来呢？”
“回去吧。”莫微草发号施令，领着人和其他人汇合。
好久不见钟云枫，想他。
钟云枫正细致地检查每个人手上的伤口。
有些人的皮肉擦伤已经被污泥弄脏，看不清楚是不是因丧尸造成的伤口。
“柴权，去拿一桶水过来。”
需要将伤口清洗干净才能看出究竟是不是丧尸留下的腐肉。
“是。”
每个人都惊恐不已，生怕自己就是那个被丧尸感染的人。
钟云枫冰冷的视线划在他们每一个人身上，就像随时会掏枪将他们击毙。
王大兵见他们颤抖得不成样子，解释道：“大家放松，只是检查一下伤口，确保没有人被丧尸感染。”
“如果真的有伤口的话，怎么办？”
王大兵顿住，看向钟云枫。
他们现在还没有治疗丧尸病毒的疫苗，如果有人被感染，只能……
钟云枫则是冷眼瞥向提问的人：“你被咬了吗？”
“没……没有。”
“老大，水来了。”
“自己去洗，确保将伤口洗干净，被误会了就是你们自己的事。”钟云枫指挥道。
没有人再敢问刚才的问题，因为答案是他们不能够接受的。
“钟云枫！”莫微草一蹦一跳地领着人过来，走到一半立刻转过身，“哇，全是光光。”
女人们已经在津南大学被折磨得对这种情景麻木，但莫微草停住，她们就只好看着她。
钟云枫没想到莫微草这么快，无奈地向她走过去：“都检查完了吗？”
“检查完了，都不臭的。”莫微草捂住眼睛的手指透出两条缝看钟云枫。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