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利索狠辣,绝不是他手下的侍卫,甚至都不会是宫中的势力。
还没等他转过神来,一个麻利的黑衣人从船尾闪现至沈聿宁身前,此人身上的黑衣已经全部湿透,应当是从湖里爬出来的。寒风凛冽,这黑衣人身形却异常稳健,鞠躬作揖道:“主子,都清理干净了。”
“下去吧。”沈聿宁抬手,微微动了动手指。那人低声应下,转眼间又如幽魂一般消失了。
霍祈神色明明灭灭,她早该想到沈聿宁留有后手。沈聿宁每次现身,看似随意凑巧,实则背地里早就做了万全准备。
这些暗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不声不响就将二皇子的人全部屠戮殆尽,她在这船舫上停留了这么久,都未曾发现有旁人,便可见这些暗卫手段诡谲狠辣。瞧这情形,这些暗卫只怕就是她那日在东雁岭见过的那支神秘莫测的军队。
局势倏尔逆转,二皇子脸上一贯的笑脸已被撕开一道裂缝,随即涌来的是显而易见的气急败坏。他见大势已去,仰天长笑:“七弟平日里这副不争不抢、闲云野鹤的伪装,可是将所有人的眼睛都骗过去了。若让父皇知道,你结党营私,私自屯兵,不知又该作何感想?”
沈聿宁却是嗤笑一声,一双漆黑的桃花眼藏着无尽的讽意:“我并非什么不争不抢之人,只是世间俗物太多,并不值得抢。你也不必拿皇帝来压我,他是你天天跪拜,日日乞讨的父皇,却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