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是在找什么？”
    晏媺兮心情复杂的点头，没再说什么，跟随顾颐钦离开。
    温容戴着金丝眼镜，语气温和，低头做着记录。晏媺兮认得他是顾颐钦的心理医生。
    低头看了看合同，发现利益更加可观，没什么可以置喙的地方。
    “还有……什么事吗？”她声音带着一丝细微的颤抖，那股叵测危险的松檀冷香似有若无，扰乱她不安的情绪。
    但温容还是严肃回答她，“的确会出现第二人格取代主人格的现象，甚至会将主人格永久沉睡。”
    除了那张照片。
    “他出差。”顾颐钦从一旁拿出一份新的合同递给她，“这是关于利益分红的补充内容，晏小姐可以过目一下，如果没什么异议可以签字了。”
    气氛诡异的安静，她抿了一口茶，香醇浓郁。忍不住轻声开口。
    顾颐钦缓缓抬起手，从一旁桌案上的文件袋里抽出一叠照片，晏媺兮看过去，他五指将照片摊开成扇形，每张都是关于顾凌辰和她的，最醒目的是最上面的一张。
    温容脸色微变，“他说什么了？”
    正是前几天顾凌辰在暴雨下的狼狈身影。
    顾颐钦也没追问，反正他也只是随口一问，这些他自会调查，今天的真正目的他还没有宣之于口。
    其实她也不清楚该不该如实告诉顾颐钦那张照片的事，可那张照片连她自己本人都没搞清楚。
    她更害怕那张照片隐藏着什么秘密足以打破顾颐钦如今对她的平静态度。
    “和我去个地方。”顾颐钦开口，语气不容置喙。
    温容蓦然抬眼打量着她，目光锐利的看着她看似害怕的神态，她眼里有却有一抹深邃的沉静。
    竟敢瞒着他。
    他声音平静无波，仿佛看起来和往日并无不同，令晏媺兮怀疑刚刚那股不安的气氛只是错觉。
    压迫感十足。
    晏媺兮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顾颐钦就朝外走去，晏媺兮只好跟上。
    “嗯……只是很好奇罢了。”
    淡睨了一下她，“今天的事，还请晏小姐保密。”
    晏媺兮点头。
    顾颐钦遂也没再说什么，劳斯莱斯幻影驶进暮色天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