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来，长眸突然觑她一眼。
    此时宁净大师眼神复杂，走到顾颐钦身侧，低声在他耳旁说道。
    晏媺兮觉得众人看她的目光更加…精彩纷呈了。
    她和他说不通。
    想来，她从不说没把握的话。
    他不是不在乎面子吗？那她就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他面子，看他还敢这么肆意妄为吗？
    他忽而能够懂了几分，她心底的伤痛。
    晏媺兮觉得这人就跟招宠物似的，面露不快，前几天的仇还记着，故意当没听见。
    “身后造假的人，我会查清楚的，这幅画，我也会销毁。”
    众人噤了声，眼底依旧困惑怀疑。
    “色彩使用考究，但仍然欠缺原作的层次变化与光影效果。题款字体精良，可在偏光灯下观察，可见笔画略嫌生硬。”
    此时门口处传来动静，打破了这诡异局势。
    他倒是淡笑，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眼神下低声开口。
    更何况，碍着那人在场，怎么也得客客气气。
    其实，他们猜的还真没错。
    众画家大拿看着这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神色各异，但都无差别的难看。
    众人唏嘘哗然。
    众人将他请至那副画作前。
    大家只能相陪着，等待着宁净到来。
    “要鉴定便鉴定，我信她。”
    “顾会长，这幅画……真的是赝品。”
    此处沙发就两个位置，除了顾颐钦坐着，众人没人敢坐。
    “非常抱歉，是我们才疏学浅了。”
    晏媺兮也客气摆手，“不是你们的错，这幅画很难辨出真伪的，专业大师都无法辨出。我只是不想让这幅赝品流入博物馆，身后造假的人也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热闹逐渐散去后，顾颐钦打发走了身后那几个人。见状郭云心领神会的借口离开。
    “过来坐。”他此时对她轻轻招手。
    “前世。”
    “不就是要交代？我便给你们交代。”
    想必今天这番一过，必然会传到那位姓言某人耳里，也该知道，她是他的。
    他放下手机，明明是对在场人说的，目光却看着晏媺兮。
    顾颐钦礼数周到，示意他看向这幅画作。
    气闷撇下他离开，那人还在身后亦步亦趋。
    也不说话，默默跟着。
    直到她和郭云告了别，出了展览会，天已经黑了。
    宠来宠去，不过肆意二字。qv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