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面前的大树上,谢宴之被绑在那里,身上的衣服被抽得一道一道的,染着血色。
但他咬着牙,一声不吭,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谢从容没有想到,她分明已经交代过兄长,而兄长也答应她不会惹事,却还是发生了眼前这一幕。
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谢从容冲上去,挡在谢宴之面前,“大人,我哥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对他?”
挥鞭的官差叫王平,见状倒是停了手,哼了一声,“他试图逃跑。”
“不可能!我哥不可能丢下我和爹,独自离开!”谢从容断然否认。
“是啊,人家妹妹和爹都还在呢,怎么可能跑?”有人也嘀咕了几句,不太信。
王平脸色一下涨红,“再亲的人,大难临头也是各自飞!而且,这可是你们谢家人亲口说的。”
他指了指人群另一侧站着的谢二娘子,“你把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谢二娘子犹豫了一下,正想说话,却对上谢从容的眼睛。
那双眸子清冷无比,似冬日里的冰雪,能将人冻僵。
谢二娘子吓了一跳,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我、我不知道。”
豁!
这下围观人群的议论声更大了。
谢从容更是朗声说道,“事情还未有定论,就可以如此行事吗?今日是我哥哥受罪,那明日是否就是我,后日是否就可能是在场的其他人?”
她迅速将流放队伍里的所有人和自己统一了立场。
让他们也感觉到危机,这样,官差才会忌惮。
不远处的路边,一辆玄黑色的马车停在那里。
皇帝正静静的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