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德:“已经第七期了?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龚伯遂:“属下已经将从第一期到第七期的《泗州日报》挑选出了一套,将军需要过目吗?”
程德:“嗯。你拿过来给我瞧一瞧。”
龚伯遂从自己伏案下轻轻地挑出一撂纸,转过身,面向程德:“将军,这就是了。”
程德从龚伯遂手中接过,便放在伏案下压着,并没有当场看,龚伯遂见此,也没有说什么。
程德:“泗洲城的港口,其进度到了哪一步了?”
龚伯遂:“所有工程,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依属下估算,再过不久,章主簿或许来向将军亲自禀报具体施工详情。”
程德点了下头:“这港口既然快要建成了,这招商一事,也要跟上才行。沈万三那边,可派人联系过他?”
龚伯遂:“此事,属下不知。或许,这事情,将军要亲自问章主簿了。”
程德:“这事情,我会亲自问那章溢的。王履为医护兵编的培训册子,有编好吗?”
龚伯遂:“还没有。”
程德:“此事,暂且只能再等一等了。”
龚伯遂并未接话,只是保持着沉默。
“从韩伯高之前给我的一份投名状,我倒是了解元朝朝堂上那些大臣不少事情,当然,更多的是这些大臣手中的把柄。我私下派绝声卫以此威胁那些大臣,让他们为我所用,或者以钱粮交换这些把柄。也正因为如此,我泗州军目前无论是粮食,还是钱财,并不缺乏。只是,我想尽快瓦解元朝,想要让元朝陷入动乱之中,让他们君臣猜忌,你可有什么法子?”
龚伯遂听到程德的话,略微思索一番,便回道:“收买贪财的和贪权的,为我泗州军谋取好处。眼下正好便有一个大好良机。”
程德目光一亮,直直地看着龚伯遂。
龚伯遂面不改色地说道:“如今元朝皇帝不再是只信任脱脱一人,他还信任哈麻。哈麻此人,属下对他有所了解。此人心胸狭窄,极为贪财,又很贪权,媚上欺下。现如今,整个元朝朝堂,便是他和脱脱的权力之争。也许我们不必做什么,哈麻与脱脱两方迟早会有一方倒下。”
“不过,我们倒是可以暗中施展挑拨,加快他们互相攻讦,以至于让他们势同水火,这还是可以做到的。甚至最后,还会让他们继续内耗,根本无力收拾天下的起义军。”
“此外,哈麻此人,依属下之见,我们泗州军大可不必收买他。因为此人是很难被收买的,他对权力的执着是很强烈的,若是我们泗州军用财宝收买他,恐怕这些财宝就是如同打水漂一般,绝对讨不到好处。哈麻,他就是一个只拿钱不办事的人。”
“最后,属下以为若是想要使元朝崩溃,我们可以暗中扶持一个人,让他去和脱脱、哈麻相斗,无论结果怎样,都足以让元朝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程德满意地看着龚伯遂:“这件事,就交由你去谋划,我会让杨仲开好好配合你行动。”
“遵令!”龚伯遂躬身应道。
程德略作沉吟:“你去将施耐庵请来我这里。”
“是。”龚伯遂匆匆离开了书房。
目送着龚伯遂离去后,程德却是陷入了沉思。
陈友谅那边,自己安插了人进去;张士诚那边,自己的人已经混到了高层,尤其是那个刘仁,竟然还是通州守将;元朝那边,绝声卫混入了大都,再加上龚伯遂的谋划,这元朝只会够呛。
现如今,只剩下刘福通那边了。
刘福通那边,自己这里只安插了一部分绝声卫与锦衣卫混入了他的地盘,只是,那边的消息很少传来,通常需要很久才能传来一次。
而且,他根据原来世界中的一个记忆片段,可是深知,将来这刘福通会分三路北伐。
他心中正在酝酿着一个巨大的谋划。
他在想着,这三路北伐的大军,他能不能暗中吞下。
原先历史长河,这三路北伐的结果是失败了。
失败后可是有十万大军,若是将这十万收编,那么,泗州军的力量,将会空前绝后。
越是想着这个,程德心中越发地可行。
只是,派谁去执行这种危险的任务呢?
而且,这种任务可谓是千难万难。
程德坐在伏案旁,面色阴晴不定。
没过多久。
龚伯遂带着施耐庵出现了。
程德平复了下心绪,目光朝施耐庵看去。
龚伯遂见此,便悄悄地退出了书房,并随手带上了书房的门,将书房留给施耐庵与程德两人。
程德看着施耐庵说道:“宣传部,能有今时今日之成就,你施耐庵功不可没。”
施耐庵沉默着没有说话,脸上露出一副继续听下去的神色。
程德:“如今我泗州军增军计划,已经全部完成。我希望你宣传部,多派人前去泗州军各地,尤其是军营那边,给他们多宣传一下,就按照以前的模式来。”
施耐庵听到程德这番话,心中为之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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