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令牌？”
    沈鸢感到身上有千万个细密的针孔，以至于她无辜外表下的复杂成分在萧行云锐利的目光中暴露无遗。
    他没有点名道姓，但沈鸢却感觉自己正被他架在火上烤。
    而且，他只烤她！
    因为他问的是“你”，而不是“你们”！明显已经将风铃摘开了！
    还没等沈鸢说话，萧行云又开口了：“怎么，还没想好怎么编？”
    的确没想好。
    她被赶鸭子上架，不得不说些话来找补：“奴婢......奴婢那日确实拿了令牌出府，但不是有意要拿的，就，顺手牵羊那种，嗯，这也不怪奴婢吧......”
    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
    萧行云目光下移，视线落在了沈鸢那双四处乱转的大眼睛上，突然想起了萧音律的话——我只想替你教训教训那两个丫头。
    萧行云收回了视线。
    是该教训教训了。
    这小绿鸟已经在天上飞了，再不管教管教，就要飘上天庭了。
    他狭长的眼微微上挑，慵懒地靠在车窗前，“顺手一拿，再顺手一用，
    最后顺手私藏？顺得挺无懈可击啊！”
    闻言，沈鸢心中微微一怔，他居然会讽刺我？
    按他的性格，难道不该先摆一张臭脸，然后把我恐吓一番，看我吓得惊慌失措，他心满意足，最后大发慈悲，从轻发落，留得个宽恕待人的美名？
    沈鸢又有些琢磨不透了，她一脸懵懂，鬼使神差接了句：“其实……奴婢也没那么无懈可击。”
    此言一出，一旁沉默无言的风铃朝她投来了惊讶的目光，掺杂了些自我怀疑。
    “是可以这么说话的吗？是可以的吗？（os）”
    此时，马车帘布掀开一角，叶谨在外小声提醒，“要不要把她......”叶谨顿了顿，还是开了口，“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