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再也没有人这么叫她。因着赵轻策叫她阿鸢,所以宫里的人都叫她阿鸢。
委屈的泪水霎时间夺眶而出,混在方才恐惧的泪中。
沈鸢哭过的眼睛亮晶晶的,她看着萧行云:“我不想,你就不会?”
萧行云开口时,声音有些哑:“嗯,我不会。”
沈鸢找准时机,缩回了自己的腿,“那你转过去。”
萧行云照做了。
沈鸢赶紧三下两下麻利地将里裤穿好,理了理自己鬓发,被鬼追一样地破门逃跑了。
萧行云看她这样逃命似地往外跑,知道自己刚才把她吓坏了。
他走到案桌前,将桌上的茶壶提起,猛地从头上浇下来,冷茶从头顶流经脸颊再到脖颈,冰冰凉凉的,滋味并不好。
她才走了不到半刻,屋子里那股白玫瑰的香气立马就消散了。
香味存留的时间竟然如此短暂。
他侧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床榻。
空落落的,看着就烦。
沈鸢跑回了自己的屋子,猛地一下将门关上了,反复检查,关得紧紧的她才敢坐回自己的床榻。
她从枕头底下翻出那
条串着红绳的红玉扳指,她一遍又一遍地握着它,她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
萧行云对她动了心思。
这意味着,她逃离不了。
她厌恶极了他们之间这层权利的关系,他是强权,而她只能服从。
自从她从唐见春那里得到过平等的尊重,得到过一句“沈姑娘”,她再也不愿屈身于他麾下。
她将那枚红玉扳指放进了怀里。
她绝不会任人宰割。
靠建个功勋来脱籍,说到底,还是要看萧行云的脸色。
她并没有对唐见春说出全部的实话。
她要脱籍,同时她还要让权贵对她趋之若鹜,她要发展自己的势力,甚至是不属于唐见春的。
干干净净的,单纯为自己卖命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