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真的厌恶她,讨厌她,那就算今日她走了又如何呢?还偏不让人走,赶着黑玫瑰拦腰截路地来堵她,那么郑重其事,又亲自来,显得她好像是军中什么重要的人物一样,结果就是个没什么实职的猪倌加骑兵营半吊子队长罢了。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令沈鸢更奇怪的是,萧行云不仅这日没说话,之后都再没提过此事,也再没找过她。
沈鸢甚至在想,他是不是像小孩子一样,冲她闹脾气,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和她说一句话了。眼下的状况,显然比冷战闹脾气更为严峻,因为他若是连话也不和她说了,只能说明她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指不定哪天心情不好,就把她拉来砍了,扔进某个无人问津的乱葬岗。
比起被他暗杀,沈鸢更害怕的是,她此次与唐见春的再遇会引起萧行云的怀疑,从此她连他的一点信息也打探不到。
如此一来,想要从他手里立功,从而脱籍,简直难于登天。
她为了脱籍,早把这脱籍所有的法子给打听清楚了。
第一种,便是“熬”。等她熬到六十岁,便
可免为番户,七十岁,可免为良人,可那时她已经两鬓斑白,等不到那个年岁,她就会被府里赶出去,养在身边不仅废粮废钱,还白白占个奴婢位置,干不了太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