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听着这话赶忙捂着嘴:“别说了别说了,恶心得不成话!”
白衣轻笑一声:“恶心?会是什么感觉?”他好像很认真地在品味,“真可惜,我竟然从未有过。”
顺子看着腐臭的尸体,吐了吐舌头:“尸体一点也不新鲜,否则多弄些来分着吃,倒是极好的。”
沈鸢目瞪口呆地盯着这两人。她一直坚信天下所有人都是由娘胎里滑溜出来的,但是至少眼前这两个男人一定不是,他们不知是哪个泥潭里钻出来的肮脏玩意儿,嘴里没一句干净的话。
马蹄声急,呼啸而过幽暗的树林,惊起了枝丫上的昏鸦。
马车停在了宴山书院,尸体被挪进了屋子。
道别后,顺子回屋,白衣和沈鸢同路。
“颌面部的解剖就由你来讲。”白衣安排道。
沈鸢虽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小女孩,但是却有着同龄人没有的沉静,尤其是她那双黝黑的眼眸,深深地盯着人看的时候,竟像一扇关紧的窗户,什么心绪也看不出来。她心
中所想,天也难料。
白衣观察着小沈鸢对他的打量,却没有看出她的半点心绪。
他的眼睛在黑夜里微眯了一下:“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