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被人抬上来了,她的衣衫被血染得殷红。
这几日,对面的女人遭受着非人的折磨,段旭南只是让沈鸢这么看着,想要摧毁沈鸢的心理防线。
段旭南像看什么垃圾似的朝那个女人看了一眼:“过来。”
那个女人看着沈鸢,苍白的小脸上攀起两丝惊惧的疯狂,她的眼睛、鼻子和嘴都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面部的表情牵扯着撕裂的肌肉,变得恐怖又狰狞。
她身后的人放开了她,她充满了恐惧的眼神闯进了沈鸢眼中。
心跳在这一瞬间停滞。
生平第一次,沈鸢感觉自己的心是那么地疼。
那一瞬间,她感到自己全身泛起战栗,她的嘴唇极力地压抑着抖。
——她看到了几乎奄奄一息的阿荷。
走之前,阿荷曾经很担心地问她,香品走私的事情会不会牵涉到她,沈鸢那时候信誓旦旦地让她放心,她说不会有事的。
阿荷那个时候是那么相信她。
可现在阿荷跪在那群男人身边,血顺着手腕流到手肘,所有人都视而不见之时,沈鸢这个曾经说不会有事的人却什么也做
不了。
帮不了她一点点,更不可能救得了她。
沈鸢只要一想到这五天来,那些从嗓子中挤出血一样的声音是从阿荷的口中传出来的,她的心就好像被千万根针扎碎了一样地疼。
段旭南押着阿荷,眼睛却是看向沈鸢:“见到熟人,怎么不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