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快要丧失了作为一个人的理智,她数不清日子,她精神萎靡得有些失去了记忆。
她稍微清醒的时候,总是会紧紧地抓住自己的理智,偷偷地观察周围的地形,听取来自周围的声音,想要借此获得一些外面的信息。
她在那个与世隔绝的、暗黑的屋子里待的时间越长,她越觉得自己的意志正在堕落。
沈鸢跑到了第一个转角,她忧心忡忡地回头看了一眼。
谢天谢地,那两个人依然倒在地上,其他人也没有要冲上来的趋势,看来刚才的动静并不大,大家还没发现她已经逃了。
她松了一口气,转向了另一边。
牢房中的走廊很昏暗,仅有的光源来自尽头处。
她飞快地朝光源奔去,可是哪怕她已经做到了自己的最快,可那厚重的锁链还是拖拽着自己的双腿,就像有个人在身后拉着她,不让她逃一样。
越往前走,冷气越盛。
沈鸢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囚
衣,除此之外,任何保暖的东西她都没有。
她意识到,此刻外面一定是在下雨,因为那股寒气掺杂着新鲜雨水的味道。
已经跑到了这里,她不可能回头。就算她一出了牢房就会被冻死,或是被外面的雨淋死,她也绝不会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