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一侧转开,抖了抖裤腿,抬头望着他。
他望着沈鸢黝黑的眼眸,微怔了一会,琢磨道:“有话直说。”
她急切地摆摆手,仍旧是一言不发。
他沉声道:“说话。”
“我现在是男子,说话不会暴露吗?”她眨着扑闪扑闪的羽睫,软软地问:“我可以讲话吗?”
萧行云扫了四周一眼,他眉梢上挑,敛笑道:“不讲话,莫非是想做个哑巴?”
“哑巴”二字一出,萧行云和沈鸢都愣了一下。
这两个字承载了他们太多的记忆。
沈鸢太矮小了,与她说话总隔着太多空气,悄悄话也容易走漏风声。
萧行云弯了弯腰,小声在她耳边说:“装装哑巴,倒是简单。”
“要装男子,”他微微眯了眯眼,“这就十分困难了。”
他声音低低的,顺着晚风钻进她耳朵里,有些痒意。
沈鸢难得眼中闪过千万重复杂的思绪,最后落在嘴里变成了絮絮叨叨的嘟囔:“睡觉,洗澡,入厕,随便一个都够我头疼好久,确实十分困难。”
萧行云摇摇头
,回道:“这些不过都是小事,并不困难,只要我守着你,不会出差错,难事是你的举止形态......”
他不由蹙起眉来,忽而从腰带上取下一只匕首,小心地递到她手里。银色的握柄,闪耀着危险的光芒。他抬高视线,转而望向远处,道:“这个,拿去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