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配合地朝夫子莞尔一笑:“多谢夫子夸奖。”
褚夫子又喜笑颜开地夸赞一番,道:“姑娘才学胆识皆不错,这相貌也是俏丽如三春之桃,清素如九秋之菊,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妙不可言妙不可言!”
语毕便摇着扇子,潇潇洒洒地离开了,只留二人在牢狱中。
褚夫子的话,沈鸢都听懂了。这个故事是他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沈鸢回想着方才褚夫子的欲言又止,又看了看眼前的人,忽而眼睛一亮,难道说,故事中的这个男婴,不是别人,而是唐见春?
沈鸢抬眸看了一眼唐见春,她那双明亮的,星眸般的大眼浅浅耷拉着,露出极其复杂的神色。
唐见春瞥见她的目光,微微怔住,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同情我?”
沈鸢心中大骇,怎么这前九分的感情都察觉不到,那最后一分悲悯倒是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怎么,同情本督被你下了药?”唐见春挑眉。
沈鸢不敢与他对视,只能强装镇定,语气中有怒意,道:“少督主若是没有发疯似的捅了自己一刀,我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唐见春勾了勾唇,道:“伤口还挺深的,你要不要看看?”
沈鸢瞪了他一眼,吞吐道:“光天化日的,怎,怎么看啊!”
唐见春笑意更甚:“回家看。”
沈鸢的眼神瞬间幽怨得像一只发怒的小猫,气呼呼地缩到一边,不满地小声嘟嚷道:“落到你手里,哪还盼什么回家。还是想想怎么个死法体面些。”
虽是十分小声,唐见春却听得一清二楚。他看着她,眼眸中却一点笑意都无,他问道:“你很想死?”
沈鸢缩得更远一些,不回答他的问题。
他没有就此善罢甘休,他走近一些,把清焰的手抓住,勾住她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正对上他的眼神,他稍微用了点力,清焰感觉下巴被他捏得更紧了,压抑和暧昧的气氛令她喘不过气来。
唐见春换了个神色,眼中有微微的怒气,但是只一瞬间便消失殆尽,留下一声冷笑:“或者说,你是想我死?”
沈鸢复杂的心绪被他这么一搅更加剪不断,理还乱。
“我根本没打算杀你啊!是你自己捅了自己,讲不讲道理啊?”沈鸢觉得十分委屈。
唐见春微微一愣,他很少看到她这个样子,多少有些新奇,便道:“你给我下药,我不捅自己一刀,你还能完好地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