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侍卫们押出来的时候,她拼命扭动着肥胖的身子:“放开我!你们这群卑贱的东西,也配伸手拉扯我?!你们可知我是谁?!”
她吵吵得厉害。
那侍卫也不跟她啰嗦,朝她脸上就狠狠扇去一巴掌。
他啐了一口,骂道:“昌平侯府都没了,你还嚣张个什么劲儿?”
她甚至希望,孙黄蝉立刻死去。
就在这时,人群里传来哭诉声:“我这前儿媳不孝啊!当年我和她公爹借住在她府里,诶唷,那是想方设法赶我们两个老的滚蛋啊!她嫌我们是乡下来的,身上土腥味重又一股穷酸气,我们想见亲孙子一面,她都不让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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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家人没一个好东西,如今狗咬狗也是活该。
数九寒天,她的手长期浸泡在冷水中,比萝卜还要红肿狰狞。
她是能动手就不动嘴的人。
说着话,余光忽然注意到了魏紫。
整整两年,她甚至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
他们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她并不是一个大度的人,如今看着昌平侯府被抄家,孙黄蝉被当众殴打,她只觉得痛快淋漓,甚至也想走上前给她几个巴掌。
孙黄蝉勉强从地上爬起来。
正闹着,萧凌霄匆匆赶了过来。
百姓们看着热闹,知道昌平侯府做了不好的事,因此对孙黄蝉并无半点怜悯,只跟着叫好。
他骂了一声,恶狠狠把孙黄蝉踹倒在地。
而这些苦难,全都是孙黄蝉和萧凌霄带给她的。
魏紫寻声望去,说话的人是邢氏。
周婧站在人群外,嫌恶道:“当初她明知萧凌霄已经有了妻室,却仍然执意嫁给他,甚至和昌平侯密谋商量,以假死的方式帮萧凌霄脱身,可见此女心地恶毒。如今沦落到这个地步,也算是她咎由自取,倒不值得旁人同情。”
魏紫无语。
他们厌恶昌平侯府中饱私囊为官不正,同样也听说过萧凌霄一家三口停妻再娶的恶行。
如果当初昌平侯府好好和她谈,让她与萧凌霄和离,给孙黄蝉腾位置,她不是不愿意。
抄家的护卫们看在他后台是长公主的面子上,才上前拉开孙黄蝉,把她扭送进了侯府。
她撸起衣袖,扭动着肥胖的身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邢氏,朝她脸上就是两巴掌!
邢氏骨架子小,哪禁得住她这样打!
当即只觉一座庞大的肉山朝自己压来,等回过神的时候,脸颊火辣辣地疼,脑子嗡嗡作响。
他们把她带到京城,把她困在侯府里,尽管她其实才是萧凌霄的妻,但孙黄蝉却故意隐瞒她的身份,放任侯府所有管事婆子丫鬟欺辱她、殴打她。
孙黄蝉仍不解气,干脆骑坐在她身上,左右开弓抡她巴掌:“你个老贱货,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对我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以前讨好我的样子你都忘了?!你个死八婆!”
她在侯府的那些年,所有重活、脏活都是她一个人在干,孙黄蝉脾气火爆嫉妒心强,对她动辄打骂羞辱,她活得甚至还不如侯府的下等侍女。
他连忙殷勤地走上前去:“小紫,你也在这里?我曾说过,会叫孙黄蝉为她破坏你我的婚姻付出待价,你瞧,我果然办到了!小紫,你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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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两世,她仍然记得前世自己在昌平侯府经历的种种。
她是萧凌霄的妻。
萧凌霄扶起邢氏和萧隆,责怪道:“你们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什么叫孙黄蝉破坏他们的婚姻?
如今眼睁睁看着家里各种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被一箱箱抬出侯府,又见连自己身上佩戴的珠玉首饰都被抢了,哪里还能忍得住,顿时尖叫一声,猛然挠向侍卫的脸。
她的头发比在山阴县的时候白了许多,脸上也多出了许多皱纹,但也许是因为萧凌霄近日受长公主赏识,再加上孙儿抱回来的缘故,她看起来倒是红光满面。
孙黄蝉被推倒在地,两个护卫毫不留情地扒掉了她头上佩戴的珠钗首饰。
她嘶吼着,最后竟然活生生拽掉了萧隆的一只耳朵!
“草!”
她顶着一张血呼呼的脸,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萧凌霄自己想攀高枝儿,你说是我威逼利诱的他?!你他娘的——”
萧隆看不下去,连忙过来拉孙黄蝉:“你这女人怎么这样?!她好歹也是你的前婆婆——”
孙黄蝉更是把她当成丫鬟使唤。
魏紫冷眼旁观,脸上亦无同情之色。
那侍卫猝不及防,脸上当即就出现了一道血印子。
她没办法忘记自己曾经受过的种种苦难。
但是,昌平侯府一家根本就没有把她当成过人。
其他人蜂拥而上,纷纷朝她拳打脚踢,没一会儿女人便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