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愕然发现,李诗琴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已经离开了我身边,她走到那家至今仍在不停使用着的打印机面前,又莫名蹲下。
我看着这时正发生在自己眼前的这一切,心里竟无端生疑窦。
说到底,我想,我捏紧自己手里的符箓,侧耳听着钟表的声音在周遭嘀嗒嘀嗒,我的面前是失魂落魄的李诗琴,身后是逐渐向我迫近的正午。
分明是万分危急的时候,我这时反而冷静了下来。
说到底,我在心里想,手里的符箓已被我无意之中捏的成形,但我对此毫无知觉,仍在心里反问自己。
我明明没有看见谢云缃亲自将那纸条留给我。
我明明在今日醒来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谢云缃。
我明明没有听他亲口交代过我这件事。
明明是这样重要的事情。
我这样想着,站在原地,木然顶着头顶的烈日,却感到遍体生寒,我在心底反问自己。
为什么,我会这么顺其自然的认为,这字条,真的是谢云缃本人给我留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