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济德省便是当年济德国。而济德之所以会遭此劫难,是因为这里原本就是孕育着邪神的温床。
而在魏昭成神以后,即便谢云缃仍然需要借用邪神,竟也没阻止她复仇。
但邪神原本就具备不死的特性,即便她那时将其扼杀了,如今却又成型。
谢云缃从始至终都没有做任何事,如果说非要有什么,便是他提前引发了此地的灾祸,使一位原本理应在彻彻底底形成一番气候才现身的邪神提前暴露,这这位,状态混乱的,虚弱的仿佛一位早产儿的邪神提前暴露在众神的视野里。
竟也不是恶事。
魏昭因此无法责怪谢云缃任何事。
她甚至无法责怪谢云缃任何事。
说起来,济德这名字,原本还是魏昭求了谢云缃出手,才将自己原本的国号一直流传到今日的。
至于济德大学,早在三百年以前,这里其实不叫这名字。原本的名字已经不记得了,魏昭只晓得这地方似乎是在济德亡国以后,为求追悼,她才尝试着想要将书院改做这名字。
总而言之,济德学院是魏昭生前年轻时偶然出资所建设的,不想竟无心插柳柳成荫,如今时逾三百年,在她故国的所有遗迹都尽数消弭于时间长流以后,济德大学竟成为她唯一留下的东西。
济德省便是当年济德国。而济德之所以会遭此劫难,是因为这里原本就是孕育着邪神的温床。
而在魏昭成神以后,即便谢云缃原本的谋划内需要使用邪神,竟也没阻止她复仇。
但邪神原本就具备不死的特性,即便她那时将其扼杀了,如今却又成型。
她原本不清楚这件事,因此险些还酿成大祸。邪神或许对谢云缃的作为也早有预料,因此一开始便不打算诚心诚意与上一任的隐秘合作。
上一任的隐秘,说起来还是被邪神亲手杀死的,魏昭那时不明白此举为何,直到数百年后的今天,
谢云缃从始至终都没有做任何事,如果说非要有什么,便是他提前引发了此地的灾祸,使一位原本理应在彻彻底底形成一番气候才现身的邪神提前暴露,这这位,状态混乱的,虚弱的仿佛一位早产儿的邪神提前暴露在众神的视野里。
竟也不是恶事。
魏昭因此无法责怪谢云缃任何事。
她甚至无法责怪谢云缃任何事。
可魏昭闲暇时偶尔又回想起自己已然毁灭的故国。
这使魏持瑾如何不对谢云缃心怀怨怼。
但与此同时,魏持瑾同样也无比清醒的明白,谢云缃原本就不必这样去做。
即便在这人世间存活了整整一干年,一直漂泊无定的谢云缃却从未受过人类的香火。
他不承香火,却也不应答任何人的祈求,不受供奉,不受祭品。甚至有意阻止此类事。
在谢云缃时任命运的七百年间,侍奉命运的神使据说也极少,又因为此类神使原本就避世不出,那时甚至传言说命运的神使已经不存在。
谢云缃对于此事竟也不在意。
人类仍然可以奉颂他的名,甚至凭借着某种仪式的法阵上达天听。
但谢云缃对于此类行径仍旧是鲜少做出任何回应的。
直到三百年前命运的神位交接,命运的恶名才逐渐声名鹊起。
但谢云缃本人却仍旧避世。
他原本就不必对任何人承担任何责任。
即便心里无比清楚的明白这道理,但魏持瑾已然无可避免的为此而感到痛苦。
因此在完全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真相以后,她便难以自控设想自己生命里未曾出现的万种可能,这行为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近乎已等同于自虐,即便心里明白,但这样的行为却无法停止。
于是魏持瑾的痛苦也一日都看不见尽头。
谢云缃此前早已预想到,会察觉到此地异常的神明或许远不止他一个。
“您又何必如此大动肝火?”
魏昭垂目笑问了一句,纤长如同絮絮垂柳般的眼睫,于是也顺从的垂落下。
她仔细遮掩好自己眼底的冷意,才又再一次,仿佛全然不在意的规劝到:“命运,事实上,您原本可以不必介入到本次事件之中去。甚至即便时至今日,您仍然可以选择停手。”
说话时却一字一顿。
谢云缃于是也垂目看向她:“我不明白你所指何事。”
这话魏昭此前仿佛也说过,不曾想这时却被对方给回敬,她只有怒极反笑着答道:“您明白妾身所指何事,至少在十日之内,您完全可以迷途知返。”
谢云缃不可置否。
“也罢,妾身此前曾猜想过您的目的。也料想到您或许会不愿意提起纪忱。”
“但谢怀玉,我意指如今眼看着就要垂死的那位,”魏昭敏锐的察觉到自己在说出着话时,谢云缃状若不经意的抬目看过自己一眼,“您当真愿意放任这事情发生?”
“虽说妾身无意责怪,但毕竟我抚养了那孩子许久,如果妾身记得不错,这似乎是那孩子第一次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