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算是吃一蛰长一智,魏昭预感魏招娣接下来要告知自己的事情或许会使人感到不那么愉快,便特意事先将自己的茶盏摆放到距离自己位置稍远的地方,这才叹息着询问对方道。
“说<span>说罢,究竟发生<span>了何事?”
魏招娣注意到魏昭的动作,便也动作<span>局<span>促<span>的<span>将<span>杯<span>盏<span>放<span>回原处,随后又略感不安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唇,这才低声陈述道。
“此事说来也古怪,如果我不适用隐秘的权柄的话……或许您知晓,有什么法子,是能让某个人在我面前平白失踪的吗?”
魏昭有些恍神,但她很快又回过神来,垂目又饮了半碗的茶水:“是谢怀玉的事?她具体是在何时失踪的?”
“今日早五点五十九分,”魏招娣先是愣过一下,随后才语气不自然的反问到:“夫人是如何知晓怀玉的事情的。”
但魏昭一时并没有在答话。
她凝神看着自己面前象牙白的茶盏,见那茶盏上的浮沫都尽数消去了,才语气莫名的回答对方到:“你既然心里对此事已有了计较,何必又再来问我?”
“请原谅,夫人,此事既然有关谢怀玉的生死,学生便万万不敢托大。”魏招娣不安的抿了抿自己的下唇,又仿佛确认般再一次开口询问魏昭道,“您的意思是,莫非事情真如我此前猜想的那样,此事是命运的手笔吗?”
“左右也不过是个猜测罢了,此事你不必再费心,”魏昭看着自己面前精致的茶盏,突兀的停顿下数秒,才继续说道,“既然这事情与命运相关,想来是对方原本就对谢怀玉不存有什么恶意。她此去会平安无事的。”
“<span>可<span>是<span>夫<span>人,<span>如<span>今<span>执掌着命运权柄的那一位神祇……您知晓是谁的!请恕我无礼,但我实在没有办法坐视谢怀玉被那种,那种!”
魏招娣愤然考虑了许久,但直到最后也没能继续说下去。
“您知晓我意思的,若说谢怀玉此时是被马匪给掳走,学生恐怕还能镇定些,但纪忱……<span>此<span>人,<span>此<span>人,我不知道如何说,但您知晓我意思。十恶不赦,罪恶滔天,这一类的词汇都过犹不及。无论如何,学生绝对不可能对此事袖手旁观!”
“谢云缃,你从前似乎说过,自己曾在我身上下了咒?”
“是的,”谢云缃垂目回答了我一句,起笔又在黄表纸上提下两行云篆,未了,才继续对我说,“抱歉,那件事情,我暂时还<span>无<span>法<span>告<span>诉<span>你<span>太<span>多。”
“为什么?”我走到他身边,将自己的脑袋搭在他面前的桌案上,抬起眼去瞧他,“知晓这件事情的始未,也会为我带来危险吗?”
谢云缃闻言,<span>手<span>上<span>动<span>作<span>不<span>觉<span>一<span>滞。我下意识看去,却见他已不自在的错开了我的视线,低声说道:“不,这是出于我的私心。”
“私心?像你这<span>样神祗般的人物,竟然也是<span>会有私心的吗?”我半开玩笑的试探了一<span>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span>着对方。
“我还以为,天上的神明真的会像我从前看过的那些话本子一样,无欲无求呢。”
谢云缃不可置否。
我暗暗在心里将他神态记下,又转过头去,看着此时桌案上谢云缃正在写的那行云篆,不由问道:“话说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你是在说这个?”谢云缃转头看向我,忽然低笑了一声,温和的将我带入他怀里,才轻声说道:“这是云篆,在一干年以前,是术士常用的一种文字。怀玉对这个也感兴趣吗?”
我原本没有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因此很轻易的就被他带进了怀里,正想挣扎,就被那人娴熟的将脑袋支在了我的肩上。
在此之前,<span>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