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开接通键，里面传来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东哥，昨晚抓到的那个条子死了。”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入许攸的耳朵，她对‘条子’两字极其敏感。
    许攸的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电话中的‘条子’会是她的哥哥吗？
    一想到这，她瞬间红了眼眶，不敢想象，如果她的哥哥死了，她到底该如何活着，又该怎么跟病重的母亲去说这件事。
    她苦涩地笑着摇摇头，现在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回国还是两说。
    “嗯，你们看着处理，不要留下痕迹。”
    话落，纪宪东便径自挂断了电话。
    中间他们还说了什么，许攸有些记不太清楚了，大脑嗡嗡的，一片空白，全是哥哥惨死的模样。
    她咬的牙齿咯咯作响，“我一直以为，你不是这样的人。”
    许攸背对着他，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她没头没脑地说了那么一句话，纪宪东有些懵，问，“什么？”
    叮铃铃——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许攸掉在沙发上的电话响了。
    她光着脚从床上爬下来，几步跑到沙发旁，在看见上面的来电人，她又惊又喜。
    上面写着‘欧巴’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