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成为了一片废墟，只剩下零零点点的尘埃、碎片漂浮，也似乎都正在发出悲鸣。
    “只有这种程度吗。”
    商毅淡淡开口。
    虽然初登彼岸，可是在商道彼岸神兵的加持下，他已经是一位近古老者，见证不止一个纪元。
    如果回到商楼，得到摇钱树的加持，恐怕能破开最后一线，至少战力上，不会逊色于古老者，与昔年的天帝不分仲伯了。
    甚至因为摇钱树接引乃是诸天万道，包括了九重天与九幽，他比天庭坠落时的天帝都还要强些。
    “果然成了大患。”
    神圣女声平静道，并不因为处于下风露出什么情绪波动。
    祂知道想要在伪装的时候战胜商毅，只有离开时光与命运长河这一个选择了，只有离开这一方诸天万界，祂才能在伪装不破的前提下，战胜商毅。
    现在两人的交手，虽破灭了此方诸天万界，可是两人没有占据的某些未来中，诸天万界仍然存在，所以带给商毅的加持，也不会消失。
    存在别的彼岸者，也就代表了或许有某位彼岸心念一变，就复原了诸天万界，所以哪怕此时只剩下虚无，也仅仅是此时，以及过去与被两人占据的未来支流，不包括全部的未来支流。
    “只有如此的话，今日就送你上路。”
    商毅在说话之时，身形变得模糊了，星辰图霎时间解体，化为一件金红色战甲，覆盖在了商毅身上。
    违背了常理的黑暗光芒炽盛，明明是纯粹的黑暗，此时却化作了世间最璀璨的宝光。
    似乎在这一刻，星辰图的黑暗之道，开始展现出另一面。
    任何大道圆满时，都不会再单一了，而会包容很多大道，只不过被包容之道，并没有达到圆满的程度，但也有极少例外。
    星辰图的黑暗之道便是如此，这件由东皇血肉炼制而成的彼岸级绝世，不止存在一条大道，而是有着金、木、水、火、土、风、雷、光、时间、空间十种大道，更是可合一形成混沌之道，多条圆满大道同时存在。
    “正好还少几件彼岸级绝世。”
    “三件……正好。”
    商毅意有所指道。
    素色云界旗、天诛斧是两件，而第三件是什么不言而喻。
    是无生老母自身。
    他言语中的意思，准备击杀金皇后，将祂化为彼岸绝世。
    “狂妄。”
    神圣女声平静道，无喜无悲。
    那滴燃烧大道的金色血液化为道纹，依附在了青铜巨斧的九枚道纹上，素色云界旗展开了，仙界自生。
    “真以为我奈何不得你？”
    天诛斧斩下了，破开了虚无，开辟出了另一方诸天万界，要覆盖原本诸天万界的种种未来。
    既然无法影响到所有未来，从而让商毅身上的加持消失，那么还不如，以新的诸天万界来覆盖过去的。
    轰！
    光芒交错之后，天诛斧倒飞进了混沌深处，诸天崩塌了，万界衰亡了。
    “其奈我何？”
    商毅战甲覆体，走向金皇，脚下涟漪荡开，诸天为之生，为之灭，这就是渡尽苦海的伟力。
    这就是彼岸。
    在这力量前，任何的言语，所有文字，都那么苍白无力。
    ……
    妖皇殿。
    菩提古佛看着两轮大道宝光交织在一起，各自磨灭着对方，双眸微闪。
    原本位于东海深处的妖皇殿此刻漂浮在虚无之中，自演规则，另化诸天万界，成为了混沌之中的净土，无灾无劫，横跨了古今岁月。
    说到底，此地是时光与命运长河之内，而非之外，这里的混沌也非纯粹虚无，想要影响彼岸级的宝物，根本就不可能。
    “当时光与命运长河彻底崩塌的时候，诸天万界的主宰者也必将陨落，那时，不会再有未来支流存在，诸天万界会真正的走到终焉。”
    “他有什么依仗，能保留自己的性命？还是说，渡尽苦海，立身彼岸，是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不惜性命。”
    菩提古佛呢喃着，似乎说给妖皇殿深处的人听。
    这是祂心中之谜，如果不是商毅给出的条件足够的诱人，祂早对商毅下手了。
    当初回归时光长河之前，祂可不是这么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