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梅在旁瞧着,正要不高兴的骂句,就见金光宝一把扔掉手里的香囊使劲在地上踩了几下,摔了许多东西才脸色恶狠狠的坐下。
“废物!你们这些废物!”“脏东西!贱人!”“竟然敢坏我的事!”
金光宝气得大骂,手里的茶杯使劲往剪梅和其他两个侍婢身上脸上砸。
屋里三个侍婢看着,吓得肩头一耸一耸不敢动的任由身上脸上被砸来东西。
“大,大小姐,嘶,大小姐息怒,反正人在那呢,您想要的,早晚都会到手的。”剪梅道,嘴角被茶杯砸出了血。
听到这话,金光宝手里准备往旁边侍女脸上砸的梨子的动作顿住,眼里怒气消了点儿,“对,对,只要人在那,只要人在就能剥皮。”
······
金家别院。
被放到床上的凤云浅有点懵逼。她是来求禁生草的,走错地儿了?
怎么感觉进了金家后这么微妙。
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
想着,凤云浅耳边听屋里侍女和那女子都出去了,察到无人,便睁开了眼睛。
这居室倒是不华,却是干干净净也不朴素。
跳下床,状醒了出去。
虽然不知道那有点诡异的金光宝想干嘛,也不知道这屋子的女子为何似在帮她,但,眼下重要的是禁生草。
踱步拂开青帘走了出去,本以那女子定在外,却只见一浅黄衣侍女。
见自己出来,那侍女欠身,“先生醒了。”
听下,凤云浅略一点头嗯了声,“此地是何处?不知能否劳姑娘给我引个路去见金域金老板。”
“父亲眼下正会客,先生刚醒,还是歇歇吧,待会我带先生去。”
一道清和男嗓响起,凤云浅闻言扭头望去。
只见房檐的廊下,临坐一男子,大抵二十三上下的年纪,正跪坐一面墨色小桌前,抬手翻着一本很厚的书。
他的手很好看,白皙而修长。
他身姿挺秀,着一袭雅净的浅青色衣衫,墨发及腰束尾垂于左前肩,一副闲散逸逸的模样。
似是感觉到凤云浅看过去,遂他便悠缓抬首,露出一张清隽俊逸的温柔脸。
十有八九这人是这房间的主。
想着,凤云浅阔步走去示一君子礼道:“我并无碍,烦请阁下着个人引路好。”
那金光宝说三哥,嫂嫂。
她记得金家老三叫金光环,当时还听外头喊环夫人。
看来此人便是金家最不受待见的金光环。
她觉得一本正经的叫金光环,有点微妙。
听到凤云浅的话,金光环应了声好,却没起身也未叫人给她引路的继续垂首翻书。
见此番,凤云浅转身准备自己找人的同时,不经意的瞥了眼他翻的似乎泛旧微黄的书札。
然不瞥不要紧,这一瞥,凤云浅差点一口唾沫呛到冒烟。
咳,本以为他一本正经看的不是账本就是诗词。
结果原来是本绘彩的一面男女,一面男男在不可描述的那啥巫山云雨图——。
画面之激烈,仍旧不可描述。
然他看得认真,无一甚脸红,不好意思,害羞什么的。
当然,除了他,同样冷静老脸没红的还有凤云浅。
呃。话说他一本正经看这玩意儿不会是那种吧,就那种表面长得清白小莲,实际内里放荡不堪猥琐四贱的类型。
正想着,一回头,便见一素紫色罗裳的女子端了盅什么东西的走了过来。
瞧她穿着,料想是身后看不良书札画面美男的夫人。
无论如何,那女子似是好心,遂凤云浅示一礼,转身就准备走。
此地不宜久留,被媳妇撞见看那书,肯定要吵打的热火朝天,她还是不要留在这里尴尬了。
见凤云浅要走,韩箬赶紧开口道:“小浅先别急着走啊,我这还给你做了牛肉羹呢。”
说着,她就走到了凤云浅面前笑意和柔的抬了抬手中雪瓷盅给凤云浅看。
闻言,凤云浅眉心微凝的看面前女子,桃花眼里噙了几分温寒。
小浅?
那人完全没察觉到凤云浅眼中的疑探,眼底的温寒冷冽的抬手将手里托盘交给了身后蝉衣,旋即拉住凤云浅转身自金光环身前的小桌前坐下,模样喜欢又稀罕。
金光环见韩箬来,便不急不徐的慢慢合上了书札,搁到了地上一边,温柔笑的看着韩箬忙活给凤云浅盛牛肉羹。
“来,尝尝我做的如何。他说你不爱吃甜的,所以我啊做的点心也是咸的。”韩箬将盛好小碗的牛肉羹轻柔的放到了凤云浅手中,然后又给金光环盛了碗,最后又给自己盛了碗。
看着手中碗,凤云浅心里懵逼嘴角抽。
这又什么情况?
她不认识他们ok。
为啥他们整的她和他们好似很熟?
还是一点也感觉不到恶意的熟。
而且,她不爱吃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