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棉皱眉跟身边的人小声说了句什么，那人便匆匆跑开了。
宋棠那一队人刚来就碰见这种事儿，谁心里都不得劲儿，可又不敢乱说话。
没多久，维修人员上前检查人脸扫描仪，没多久就修好了。
柳棉问道：“怎么回事儿？”
修理工道：“是滤光片坏了。”
柳棉生气道：“医院的器材每一样都是经过严格检测才投入使用的，怎么会平白无故就坏了？”
柳棉说完看向赵开协：“别人都成功通过，只有你不行……”
柳棉说着将赵开协的信息卡交给修理工：“检查一下。”
修理工没接，陪笑道：“柳主管，滤光镜损坏跟灰尘，温度，腐蚀之类的环境因素有关，信息卡损坏不了滤光片的。”
蓝湾妮撇嘴道：“再贵的东西那也是让人用的，这么怕摸坏那你一会儿别用啊！”
周子琳哼声道：“他们城北医院如今炙手可热，柳主管眉眼高，看不起我们这群乡巴佬呗！”
张元淼坐下后，简单表示了对市一院医务人员的欢迎，然后交代了一些医院的规章制度和注意事项。
柳棉放狠话道：“这些设备价值百万，如果查出是人为损坏的，是会判刑的。”
蓝湾妮切道：“我可没有这么尖酸刻薄的老师。”
这和他身负绝顶医术和修身养性有关，众人看到他更是眼睛发亮，激动异常，仿佛见了明星一般。
张元淼腿脚利落的走到主位，随意扫了双方人员一眼，而后目光在宋棠身上多留了两眼。
修理工没办法，只能将信息卡拆开，里面的芯片拿出来用自己带的扫描仪扫过之后，出来的是赵开协的个人信息。
蓝湾妮和周子琳走在前面，吐槽道：“原本以为柳主管是个冷面薄情的，没想到做事这么刻薄，你看刚才她那样，好像扫描仪坏了是我们造成的一样……”
培训室，城北医院和市一院的人都到齐了，两队人分坐会议室两边，宋棠和柳棉作为双方代表坐在最前面。
<divss="contentadv">没多久，城北医院院长张元淼来到会议室。
张元淼起身道：“那大家就开始培训吧。”
张元淼已经七十岁高龄了，但他除了头发有些许白发外，根本没有皱眉，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中年。
而柳棉在信息卡上做了手脚，所有注意力都在信息卡上，当然没想到宋棠会来这手。
宋棠一脸莫名其妙道：“我全程都没碰扫描仪，我能对它做什么？”
柳棉虽然是训斥众人，但目光确是看着蓝湾妮，明显是护着她那边的人。
柳棉脸上有点挂不住，再看向柳棉身后带来的人，大家表情都颇有微词。
谁承想，话音刚落，城北医院这边的一名护士上前用肩头挤开蓝湾妮，奚落道：“你们可都小心着点，这些仪器动辄上千万，弄坏了可是要赔的。”
宋棠和柳棉留在后面，柳棉伸手挡住宋棠，质问道：“又是你捣鬼！”
一群人堵在医院门口也不像话，柳棉心中再不快这个时候也只能让步。
这时，宋棠也看向对面的护士，和事佬般微笑道：“是啊，培训室里仪器贵重，所以装了不少摄像头，大家初来乍到都别犯事。”
宋棠听到动静，走上前去扫了眼那名护士的工作证，柳棉见她过去，也赶紧凑过去，对几人数落道：“这里是学习的地方，不是让你们吵架的，如果再被我看到谁闹事，那就自行退出好了。”
没想到那护士根本不怕，反讥道：“都来城北医院了还分不清大小王呢，别说是你们了，就算是你们院长亲自来了，对我们柳主管也得客客气气的！”
“要是知道我们都用上了国外最先进的仪器，咱院里那些同事不得羡慕死？”蓝湾妮开心道。
蓝湾妮心里有气，却不敢怼柳棉，只能忍气吞声。
“柳主管，真的没问题。”
首战落败，柳棉十分不服气：“你对扫描仪做了什么？”
“你！”护士被气得嘴都歪了：“你们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们是来参加培训的，不是来这耍威风的！你们平时就这么跟老师说话的吗！”
护士：“……”
宋棠也不避讳，直视柳棉道：“你故意换掉赵开协的信息卡，连照片都给他弄错，不就是想让他在过检时被发现信息录入错误吗？我的团队信息都是我负责录入的，赵开协被当众发现信息错了，大家都会认为是我做事不认真，在心里埋下小情绪，你是这样想的吧？”
但被宋棠这么一弄，反倒让大家认为柳棉苛刻了。
这是张元淼对两人的第一印象。
方才宋棠确实没有触碰扫描仪，但是仪器不是永动机，使用频率是有限的，宋棠只不过是操作系统在短短的几分钟里强制让扫描仪内部重刷数十亿次扫描过程，滤光片使用过度自然会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