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澍摄入的安眠药计量差不多,她醒了,周嘉澍也差不多醒了。
她还得见父亲,不能跟周肆洐耗下去。
宋棠抬眸,和周肆洐商量:“我现在只知道我父亲在费县,还不知道具体位置。”
宋棠说着有些不自然的撇过目光,没跟周肆洐对视:“我还得跟周嘉澍一块走。”
周肆洐拖了张椅子坐下。
老爷子一向偏心周嘉澍,周嘉澍也不知道是从什么途径获取了宋廷骁的具体位置。
但是机不可失,周肆洐和宋棠一样,都很重视这次见面。
周肆洐道:“你可以跟他走,但是你必须时刻跟我保持联系。”
宋棠看向周肆洐,眸中有犹豫和取舍:“你有把握把我父亲救出来吗?”
周肆洐诧异的看向宋棠。
宋廷骁没什么用,但对老爷子却是一个棘手的威胁。
如果周肆洐劫了宋廷骁,那无异于在老爷子面前集火。
周肆洐还没完全脱离周家,干这事儿不划算。
见周肆洐没有直接回答,宋棠道:“我多次挑衅老爷子,老爷子防备心又重迟早要对我父亲下手,我赌不起。”
宋棠放在桌子下的手紧张的握起。
她知道周家绝对有愧于父亲,但她不清楚这件事是否和周肆洐有利益关联,如果有,周肆洐就更不会出手了。
商人嘛,本来就更重视利益。
周肆洐的手臂搭在桌子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出浅淡的节奏。
他在衡量,衡量做这件事的价值。
片刻,他得出结论,不是很乐观的看向宋棠:“做这件事,我得不到任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