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太一脸焦急的走进来:“买不到,到处都买不到,根本没人愿意卖给我们止痛药……”
“不行,我疼的实在受不了了……”柳棉强撑着从病床上下来,跑到隔壁病房,拉开人家的药柜乱翻。
隔壁床大妈被她吓到:“你干嘛啊!”
柳棉找到一盒止痛药,拿着就跑,然后反锁病房门。
连水都没喝,柳棉抖着手干咽下止痛药片。
突然破防的捂脸痛哭出声。
她怎么过得这么惨!
怎么这么惨!
周肆洐真的不护她了?她的保护伞没了?
老孔本来就该死,凭什么都要怪她!
不给她打麻药缝针就算了,连止痛药都不给她吃,是想活活疼死她吗?
柳棉痛恨的掐紧手心,自嘲冷笑:“这就是周肆洐的报复吗?还真是他的风格,慢刀子割肉熬死人。”
柳老太担忧道:“棉棉,你这往后没有周肆洐做倚仗可怎么行?要不你再去求求他,反正他也没证据证明,不是你救的他。”
柳棉瞥了柳老太一眼,道:“慌什么?没了周肆洐,我还有东方家,还有祁夜!”
柳老太哭丧着脸:“东方家怎么能跟肆洐比?”
柳棉脸色一沉,她当然知道祁夜比不过周肆洐,她也不可能离开上京去东方家。
可她太了解周肆洐了。
他已经从她这里得到了答案,那无论她怎么哭求狡辩他都不会再信。
周肆洐这棵大树已经变成了透风漏雨的茅屋,搞不好要塌下来压死她。
柳棉哭都哭不出来,她要是不害老孔根本就不会吃这个大亏!
她现在晚上闭上眼睛都是老孔七窍流血的脸,每每被噩梦吓醒。
不,她不要再这样!
一定还有机会的!
柳棉急需一个突破口,她的伤不能白受,她要宋棠付出代价!
“柳总,”江山袆走进病房,就看到柳棉凄惨颓败的样子。
“阿袆,我真的是被诬陷的,老孔的死跟我没关系……”柳棉扑在江山袆怀里大哭。
哭的痛了又捂着伤口期期艾艾道:“我要告宋棠故意伤害罪,你帮我收集证据好不好?”
江山袆于心不忍,点了点头。
柳棉手指放松,对江山袆露出一个甜美笑容:“阿袆,谢谢你,我现在只有你了。”
江山袆从病房出来,便给周肆洐打了电话:“肆爷,柳小姐要收集证据告宋小姐。”
周肆洐:“那就让她收集。”
江山袆没理解周肆洐的意思:“肆爷的意思是?”
周肆洐道:“她是怎么给柳成业脱罪的?”
江山袆点头道:“肆爷,我懂了。”
周肆洐挂了电话,将手机随手扔在一边。
他后背散漫的靠在椅背上,目光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他搭在膝头拨弄硬币的手指停下。
将硬币放进票夹里,周肆洐手指在票夹最里侧的隔层里停留了一下。
然后将里面一张一张已经泛红的一寸照片拿出来摩挲了片刻,又重新放回去。
如果他一直报错了恩,有没有可能也恨错了人?
至于柳棉,现在还不是清理她的时候。
周肆洐好奇四方州的东方家为什么和柳棉扯上关系。
柳棉身上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
合上钱包,周肆洐起身离开。
<divss="contentadv">他和纪英卓约了茶局。
纪柔在茶桌一侧,一边点茶,一边冲周肆洐抛媚眼。
周肆洐眼睛像装了屏蔽仪,硬是把纪柔当摆设。
纪柔自己觉得没意思,一噘嘴扭头走了。
纪英卓这才端起茶杯道:“我只知道祁夜在找一个很重要的人。”
周肆洐手里把玩着茶杯,却一口没喝:“柳棉是他要找的人?”
纪英卓抬眸:“他没明说,我也不好问。”
周肆洐看着他,嗤笑一声。
纪英卓向来左右逢源,谁都不得罪。
周肆洐放下茶杯,纪英卓见状道:“我妹妹做了好久,你不喝她可要闹。”
周肆洐掀眼皮看他:“你妹妹是豺狼,我做不了她的小娇夫。”
纪柔装出一幅小白兔的甜妹样,可从她对景梁哲的手段来看,她压根儿就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
她在感情中势必要做主导地位,跟周肆洐撞属性了。
纪英卓却戏谑道:“你说我妹妹是豺狼,我却觉得宋棠是虎豹,周总不是一样吃得下?”
周肆洐脸色沉下,正要开口,窗外炸开一束烟花。
那烟花放倒了,烟花在下面直呲,把炮筒子给顶上了天,砰的一声撞在纪英卓身边的窗户上,留下一抹灰黑色的硝烟。
紧接着就听到有人在楼下嘶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