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见,自然就先入之主地信了顾二叔的诋毁之言。
“爹,非常之事就行非常之道,我们得把饵料下下去,方才能钓上一条大鱼,更何况这次幕后真凶是当朝太后,我们就必须更加小心才是。”
这些人中有人看在顾江淮的面子上还接见她一二,但看到她一个女人抛头露面的,言语上就少了几分尊重,多了几分轻佻。
本来急着赶来要顾德音茬的顾二叔,当下没再顾得上这件事,又气冲冲地转身离去,他赶着回去质问妻子。
这话听在顾二叔的耳里,异常的刺耳,他用噬人的目光恶狠狠地看向顾德音。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跟顾德音虚以委蛇,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二叔真是打得好算盘,你若是这么中意康生廉,不若将表妹嫁给他便是,何苦一再将他推给我?”
本以为这个娇娇女会哭着离开,没想到她居然真把酒一口给干了。
柳若荷没有相送,而是坐在原位呆怔地看着手中兄长的贴身用品,好一会儿后,她方才起身给顾德音写信。
“你意欲何为?”
“公公,我早看那顾德音不顺眼了,您之前是误会我了,当初不过是想错她的手到公公的身边,如今我还如何会向着她?”
“公公怎么今儿个到我这里来了?”
顾二叔当着众人的面将最近的营收利润都摆在顾江淮的面前,此时的他得意洋洋,上回顾德音以此击退他,此番他就用她的矛去击打她的盾,看她还有何话可说?
顾江淮早就知道这些,女儿早已跟他通过气,所以他只是随手翻了翻这些资料,很快又合上,表情很淡地看向这个不安份的二弟。
这次她不动诸哥儿,是知道自己未必会保下这个儿子,所以把目标对准自家兄长。
进去后,她温柔小意地哄着张公公,倒也让张公公对她温和了几分,见到时机成熟了,她这才咬牙切齿狠声道。
顾江淮轻叹一口气,没再提萧明章,毕竟女儿说得对,靠人不如靠自己。
这个女人比她想象中要阴狠得多,她开始有点怀念以前那个任由她摆弄的傻白甜。
“你怎么这么恶毒?你少诅咒我家蓉姐儿,她可是正派人,所以把你的嘴放干净点……”
当然,眼下的好处她还是要的,要取信张公公这个阴鸷的人,就必须要出点血,顾德音若想接下来的计划顺利,就必须先要配合她重新赢得张公公的喜爱。
毕竟自家兄长的身份不能曝光,一见光必死无遗。
“我愁不愁嫁也轮不到二叔你操心,比起我,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家女儿吧。”
左右侍从听到他的吩咐,这才上前扶起柳若荷往外走。
“我恨她,恨她毁了我的……”好日子……
她给众人亮了亮干到尽的酒杯。
小廖公公不感兴趣地挪了下位置,冷冷地看了眼自甘下贱的柳若荷。
小廖公公给予她方便,她没有再被拦着不准见张公公。
反正河已过,桥还留着有何用?
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行动让顾德音消失,就先被她威胁。
柳若荷似得到了鼓励,凑上前去附耳轻声说着她的计划。
“公公……我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焉敢骗您?”
接到消息匆匆赶来的顾德音正好听到顾二叔的话,顿时冷笑一声。
其他人见状,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好一会儿,张公公这才松开掐着她脖颈的手。
顾江淮叹了口气,“你这样太冒险了,要不你先跟王爷通通气。”
她顿时眼睛一亮,她的运气还不算差。
她故意挨近小廖公公坐下,堕入了这境地,她也不再端起往日伯府千金的架子,而是用起了女人最原始的资本,希望掳获小廖公公成为自己的裙下之臣。
顾德音抓起酒壶,找了个空杯,直接就斟了一杯酒,推到之前为难的她布商面前,笑着道。
“这位叔伯,既然你如此照顾我这个世侄女,那么来而不往非礼也,请叔伯也赏我个脸面,干了这杯吧?”
那位江南布商顿时脸色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