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万贞帝不可能让别人知道,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情。
纪宁馨怎么可能知道?
联想到沈檀的“反常”,沈磬似乎忽然明白了。
纪宁馨确实有一种能知人所不知的能力。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
沈磬定了定神。
“我怎么不知道我和君歌和离了?”沈磬冷冷道。
“宁馨知道家丑不可外扬,”纪宁馨勾唇道,“以后我们也是一家人,我会为舒凝你再找一位好夫婿的。”
“那就无需你操心了。”唐纵酒再次出现在沈磬身边。
他搂着沈磬的腰:“不知道纪小姐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但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们并没有和离。”
唐纵酒和沈磬两人亲昵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和离了的夫妻,顿时现场打消了不少人的疑惑。
“你再不滚,我就要让人把你丢出去了。”沈磬彻底下了逐客令。
“那或许是宁馨听错了,宁馨向二位致歉。”
纪宁馨装模作样的给沈磬和唐纵酒作揖。
“既然舒凝如此不想见我,那我也不打扰你了。”她朝唐纵酒微微颔首,“后会有期。”
说完,她便缓缓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甚至没再搭理沈檀。
事实上,纪宁馨的那句话只要说出来,就有人会信。
一旦有一个人信就会有两个人信,所谓三人成虎,时间一长,哪怕沈磬和唐纵酒没有和离,在众人眼前,他俩就是和离了。
人们从来只愿意信自己想信的。
另一边,对于纪宁馨的话,虽然沈磬和唐纵酒双双否认,但沈檀从一开始就偏向是“真”更多一点。
毕竟纪宁馨这个女人再讨厌,她的特殊能力确实是实打实的。
这一点沈檀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已经努力在平衡权力和爱情之间的天秤,只能寄希望于王半溪对他曾经的“动心”是真的。
无论如何,等把人娶回家,生了孩子,她这辈子就会和他牢牢绑定不可能分开了。
同时,沈檀越来越觉得纪宁馨应该牢牢抓住自己手里。
沈檀知道自己很贪心,但他必须这么做。
纪宁馨走了之后,整个气氛逐渐活跃了起来。
“舒凝……”王半溪完全不信沈磬会和唐纵酒和离这件事,任何人被人这样说都会不高兴,她有些担心。
“我没事。”沈磬摇了摇头,“纪宁馨不是普通人,你得特别小心。”
“我不和她接触就是了,离她远远的。”王半溪道。
沈磬不置可否。
之后的宴会没有再出现新的瓜,大家也在一片和谐之中散去。
当然,今天在公主府发生的事情几乎已经传遍了皇都。
舒凝公主公开“侮辱”纪大小姐的事情,一时间被人津津乐道。
更为令人震撼的则是公主驸马“和离”的消息。
关于这件事只能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至于公主府和纪府之间那不可调和的矛盾,在万贞帝一纸婚约之下,昭示着东宫未来的不太平。
虽然有一些不愉快的插曲,但沈磬,王半溪以及吴家姐妹几人依旧开开心心地相处了一天。
对王半溪来说,能和沈磬她们见面,本身就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曲终人散。
是夜,沈磬躺在唐纵酒的怀里,心情不是很愉悦。
“怎么了?”唐纵酒问。
“纪宁馨怎么会知道我们和离的事情?”沈磬不解。
“也许这就是她能成为‘太子侧妃’的原因。”唐纵酒道。
沈磬颔首。
“我有一种直觉,我哥的大婚不会那么顺利。”沈磬道。
“太子的大婚不是小事。”唐纵酒道。
“所以北方的事情我们得速战速决。”
“其实可以不用去的。”
“不行。”沈磬面向唐纵酒,轻轻吻了唐纵酒的唇。
自从两人同床后,沈磬的胆子越来越大,亲吻唐纵酒成为了一件很自然而然的事情。
“北方要去,钱要赚,婚礼要参加,纪宁馨要打压。”沈磬把未来要做的每件事都说了一边。
“也许,纪宁馨不需要我们出手。”唐纵酒道。
“什么意思?”沈磬不解。
唐纵酒摇了摇头。
同为男人,他从沈檀的眼神里看得出,沈檀对纪宁馨更多的是棋子一般的利用,甚至可以说,像纪宁馨这样的“不确定”因素,最好是控制在自己手里,这种控制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不想出意外。
如果是唐纵酒自己面对这样的情况,他可能也会这么做,但他有了沈磬,那么这样的“权势”,他宁可放弃。
显然,沈檀很贪心,江山和美人他都要。
而在江山和美人之间,黯然神伤的往往是美人。
王半溪注定会成为那个“牺牲品”,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