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得没地方花,纯粹来找乐子。
可赌坊是个染缸,进来时是个翩翩佳公子,出去后就是个落魄流浪汉。
多少有钱有势的公子小姐们被赌场害了一生。
赌徒们看多了,自然对这种公主小姐带着不屑。
但不屑归不屑,能亲眼看见那些个高高在上的人跌落泥潭,甚至比他们还不如,赌徒们能从中获得恶劣的快感。
渐渐的,不少赌徒退出了中间赌桌的赌局,最后只剩下了沈磬和零零散散几个赌徒。
而中间赌桌周围围观的人却越来越多。
第十次。
“姑娘还是赌小?”庄家问。
沈磬也不多言,将第十个十两银子轻放至“小”字上。
“小。”
她说。
“不改了?”庄家问。
一旁有人开始劝了起来。
“换吧姑娘,今天全是大,没有小。”
“再小下去还是输。”
“是啊姑娘,换大吧。”
沈磬摇了摇头,似乎这对这十两银子完全不在意。
“我夫君说,十赌九输,这是第十次,会赢噢。”
她笑着说。
“还是小。”
夫君两个字一出,周围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原来是夫妻俩。”
“废话,不是夫妻俩能这么搂?”
“可惜了可惜了。”
“你可惜个屁!”
“隔壁老王前天才把他老婆给卖了,再看看这对,这么个貌美如花的妻子,可惜了啊。”
沈磬没有理会周围的议论声,松手,回到唐纵酒怀里。
庄家定了定神。
“好嘞!买定离手!”
说完,他便摇起了骰蛊。
“咕噜咕噜咕噜”
骰子在骰蛊里飞速的转动着,似乎这次转动的速度比前九次更快上几分。
骰蛊在庄家手里也飞速旋转着,时间来得比先前也更久。
半晌之后,庄家的手都没有放下来。
一旁的赌徒们都有些等不急了。
“怎么这么慢?”
“还不开?”
“快点开啊!”
然而,在众人不知道的地方,唐纵酒一只手搂着沈磬的同时,另一只手正对着骰蛊发力。
庄家意识到有人揭穿了他的老千,此时正在喝唐纵酒对峙着。
庄家的视线对向唐纵酒。
中央赌桌这一圈人大多都是熟客,也有些新客人,但以庄家的眼力看得出他们没有任何武功。
唯有这个女人的丈夫。
这个女子想赢一回,而庄家却想看她失望的样子,让她知道赌场可不是其他地方。
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对方的丈夫居然是个高手。
他不仅眼光毒辣,更是内力深厚。
既然是高手,那么先前九次这个男人不可能没发现。
赌博这种事情,比的从来都是抽老千的技术谁更一筹,很明显这个男人深谙此道。
所以果真只是因为那句“十赌九输”,为了哄媳妇开心,才出手的吗?
看着看着,他忽然想起了这几日宁北城盛传的在龙头节上一举夺魁的外乡人。
面容英俊潇洒,看似消瘦却实力强悍,一对俊男美女夫妻俩。
念及此,庄家的眼神忽然朝二楼一个角落瞥了一眼。
半个呼吸后,那里似乎没有任何动静。
既然如此,他不介意给男人一个面子,结个善缘。
于是,庄家率先认了输,而唐纵酒则收回内力。
猛得又是一声“啪!”,摇了老半天的骰蛊终于停了下来。
众人忽然屏住呼吸。
庄家拿起骰蛊帅气一甩。
“一三三小——!”
“居然是小!”
“真的是小!”
“那女的赢了!”
打开骰蛊的那一刻,沈磬的内心也不免紧张一次。
真的是小!
她那因专注而泛红的脸此刻亮了起来。
“君歌,真的是小!”沈磬拍手笑道。
“嗯。”唐纵酒勾唇笑道。
此时,在二楼的一个角落里,一群看似身份不俗的富家子弟正围坐在一张精致的赌桌前。
与周围的喧嚣相比,这里的气氛显得相对安静而神秘。
但是个人都看得出这一桌与其他地方的与众不同。
他们的赌注往往更高,输赢之间往往牵动着大量的金银珠宝。
金繁花坐在最上方。
她身穿一袭红衣,目光如炬,嘴角始终带着一股羁傲不训的淡淡微笑,犹如北国的傲雪寒梅,散发着一股难以抵挡的魅力。
她身材匀称而矫健,既有北方女子的高大挺拔,又不失女性的柔美曲线。
她的肩膀宽阔而有力,腰身纤细而柔软,她就像一朵在北方风雪中绽放的梅花,美丽中带着坚毅,让人无法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