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齐齐,没有歪一点点。
众人对此好不惊讶。
金繁花的骰子,没这点水平都不好意思拿出来和人玩。
接下来就是沈磬的了。
金繁花的骰子已经开了,之后无论怎样都是一点。
沈磬怎么看都不可能赢的。
“唐夫人你输了啊。”
懂内行的人已经看出了结局。
“是啊,你那几个数字不可能赢的。”
“没意思,没意思。”
“让你夫君上啊!我们不是来看小孩子玩闹的!”
观众们已经有人显露了不满。
金繁花笑得自信。
“所以你拿什么来赢我?唐夫人?”
沈磬抱以同样的微笑。
“就拿这个。”
她猛地掀开了骰蛊。
众人纷纷低头一看。
“什么?!”
“怎么可能?!”
“这到底怎么做到的?!”
“我从头看到尾,唐公子什么都没做啊!”
金繁花更是震惊,她双眼顿时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沈磬的三个骰子。
如果说金繁花是一点。
那么沈磬的骰子就是没有点。
因为她所有骰子的面全都磨光了!
骰子变成了光秃秃的方形白石头!
所以,沈磬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练的不是别的,就是磨骰子。
她要把骰子所有的面磨完。
这其实很难。
但是唐纵酒教了她自己悟出来的逆行内力之法。
手把手,事无巨细地教。
加上沈磬这半年来天天跟着唐纵酒习武,多少有一些基础。
因此沈磬进步很快。
而唐纵酒要做的,从来只是迷惑别人的视线。
这不需要什么特别高超的技巧,无非就是在所有骰子上“涂”上一层“皮”罢了。
等沈磬开盅的那一刻,将“皮”撤了,自然就露出了骰子被沈磬磨完后的样子。
先前沈磬突然停下时说的那句“摇不动了”,实际上是她磨不动了,也就是她内力用完了。
可偏偏就是她那点微不足道的内力,被金繁花根本就瞧不上的内力,成为了此次对决的关键。
金繁花冷静下来之后,也明白了自己输在哪里。
轻敌。
面对沈磬这样的新手,金繁花是真的小看她了。
何况她还特地演了一次连骰蛊都拿不稳的戏码。
“哈哈哈哈,我赢了!”
“金老板居然输了!”
“好漂亮的一手啊!”
“这确确实实比一点小!”
“我以为会把骰子震碎!”
“厉害厉害!”
周围顿时发出了一阵又一阵的议论声。
沈磬将自己摇骰蛊的手伸向唐纵酒。
“夫君,手酸。”
唐纵酒接过沈磬的手腕,轻柔地为沈磬松骨起来。
他一边按摩,一边还不忘调侃。
“是今日酸,还是前几日酸?”
沈磬闻言脸“嗡——”的一下红透了。
她猛然抽回手:“你好讨厌!”
“是是是,我讨厌,快,手给我,我给你揉揉。”唐纵酒再次将沈磬的手拉过来,用了一丝丝内力给沈磬疏通经脉。
一片嘈杂声中,唯有金繁花不语。
她输了。
沈磬靠自己磨平了骰子是事实。
她没识别出唐纵酒的老千也是事实。
她输得心服口服。
她觉得很畅快,亦很开心。
她站起身,对着正在朝唐纵酒撒娇的沈磬道:“唐夫人,愿赌服输,金家那块地明年的所有权就是你的了。”
沈磬其实很喜欢金繁花的性子,没有矫揉造作,亦不唯唯诺诺,和姑苏晓晓一样,是一个敢作敢当的女中豪杰。
“承让了。”沈磬眉开眼笑道。
可还没多说几句,忽然,一波人从外面闯了进来。
来人拨开热闹的人群,分两旁战力,空出了一条供一人可走的道。
“金繁花因犯金家家规,已于今日一早被逐出金家。”
人未到,声先至。
众人再一看,一个身穿藏青色的云纹锦绣长袍,身材高大气质高贵的男子缓步走了进来。
金繁花见到此人,整张脸瞬间暗沉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她冷冷道。
“我什么意思?”男人嗤笑,“金繁花,你把我们金家最好的棉花地当赌注赌出去,你拿金家当什么?”
“我是金家家主,什么时候轮得到你置喙我的决定?”金繁花冷道。
“现在你不是了。”
男人走到赌桌旁,朝沈磬和唐纵酒看了一眼。
这对夫妻这段时间里在宁北城可闹了不少动静,他自然心里清楚。
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