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众人为了给楚津芸留下一个印象,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附和起来。
“楚小姐,这必然是没有人会买的。”
“是啊,这么贵只买一条裙子,想想就吓人。”
“骄奢淫逸,骄奢淫逸啊!”
唐虞对楚家人一直没什么好印象,但他此时代表着【在水一方】的颜面,自然不能被这波情绪带走。
“楚小姐,您问有没有人买我们的缂丝裙?”唐虞笑着道,“那自然是有的。”
这句话众人根本不信。
“我说伙计,你就别自欺欺人了吧。”
“人呢?在哪里呢?”
“我要看看是哪个傻子花这个冤枉钱。”
“你骗谁呢?”
“你说有就有啊?”
“他这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楚津芸和楚津渡在一旁不说话。
但那表情很显然是在等到底有没有人买缂丝裙。
良久,从【在水一方】里出来了不少客人,可没有一位手里拿着一条缂丝裙。
众人再次开口。
“人呢?”
“没有人买啊?”
“就说你是在骗人啊。”
唐虞瞧着这群人,他突然觉得,宁北城的百姓们日子过得是不是太闲了点?
他随即摇了摇头:“各位,【在水一方】做生意,最讲究的就是诚信了,我们从不骗人。”
“可你说的买家在哪里啊?”
“是啊,我们一个都没看到啊。”
“没有就没有,我们也不会笑话你,可打肿脸,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就是你不对了。”
“就是就是。”
按照唐虞原本的脾气,这群逼逼叨叨的人早被他揍飞了。
此刻他内心再三地劝导自己。
你是【在水一方】的门面,你要冷静冷静再冷静。
他深吸一口气,依旧带着笑意面向众人。
“那如果一会儿真的有人买了,诸位怎么说?”
众人互视了一眼。
没有就没有咯,还想怎么个说法?
“这样吧,如果今日我们店里真的一位买缂丝裙衣服的人都没有,那么我们就送各位一人一件其他衣服。
如果我们店里有,哪怕只有一位买了缂丝裙,在场的诸位就进店自由购选一件衣服。
各位意下如何?”
唐虞缓缓说出了这一大段话。
原本只是一件普通的事情,经过唐虞这一转,变成了一个赌局。
而且怎么看,都是【在水一方】要输。
可偏偏就是没有人应赌。
唐虞的笑意一直挂在脸上没有掉下来过。
这会儿他看向了楚家姐弟。
“不知楚小姐和楚少爷敢不敢代表大家和我赌上一赌?”
唐虞这句话说得很巧妙,有着很重的“扣帽子”寒意。
【在水一方】的缂丝裙究竟有没有人买,从本质上来说,与在场所有人都无关。
可事到如今,变成了,如果有人觉得【在水一方】没生意,且不敢拿这件事和【在水一方】的人赌,那此人就是怂货。
北方什么最重要?
实力。
对方挑起来了,不战而退,就是怂。
北方人没有怂货。
而一开始指向在场所有人后,唐虞立马锁定了楚家姐弟,不牵扯旁人。
瞬间就安抚了一时躁动起来的诸多看客。
而因为如此,楚津渡和楚津芸瞬间就被唐虞架起来火烤着了。
此时姐弟俩哪怕本身不想赌的,这会儿也不得不赌了。
如果不赌,那【楚天极目】的声誉还要不要了。
一旦贴上【怂货】的标签,【楚天极目】就彻底完了。
“赌就赌,谁怕谁啊!”楚津渡开口道。
楚津芸没有说话。
唐虞笑意更浓了。
而就在这时,徐夫人抱着月姐儿来到了门口。
“那我就不送了。”沈磬的声音从铺子里面传来。
“别送了,等过几日,我再介绍其他姐妹来买。”徐夫人说着,低头对月姐儿道,“月姐儿,和姐姐说再见。”
月姐儿扬起小手朝沈磬摇晃着:“姐姐再见~~”
“再见,下次再来玩。”沈磬柔声道。
打完招呼,徐夫人便带着下人离开了。
走到台阶下,才发现这里聚集着不少人。
她将月姐儿抱了抱紧。
“这是怎么了?”她看向唐虞。
“徐夫人您来得正好,”唐虞朝徐夫人行了礼,“今日咱们的缂丝裙,您可买了?”
“买了,我很喜欢。”徐夫人说得自然。
“您走好,欢迎下次再来!”唐虞吆喝一声。
从楚津渡答应打赌,到众人得知总督府徐夫人买了缂丝,前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徐夫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