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秘书，前面好像塞车了。”
司机远远的看到前面缓慢的车队伍，车速也慢了下来。
方淮一愣。
这路段可是很少塞车的，这时间段也不是上下班高峰，怎么会突然塞车？
车窗降下，方淮伸了个脑袋出去看了眼。
“呼！”
脑袋旁边有辆车几乎是来不及刹车的刮过他的头皮过去，吓得他一个激灵缩回了脑袋。
后怕的摸了摸完好无损的脑顶，不知怎么就想起游跹影提过两次的话。
犹豫了片刻，摸着脑顶，对司机道：“绕道。”
“可以通行了……”司机一直关注前方情况，没注意方淮刚才那举动。
方淮心突然有点慌：“绕道吧。”
司机闻言，就在旁边的路口拐了弯，绕了远道走。
“轰！”
“嘭嘭……”
他们刚绕道走过十字路口，身后就传来惊天巨响，以及人群的吼叫。
司机将车停在边上，扭头看去，吓得浑身寒毛都起了！
司机艰难地咽了咽唾沫：“方秘书……跟在我们身后那辆车……被后方的几辆车撞碎了……”
如果他们没拐弯。
已成夹心饼干了！
不，是碎成渣！
方淮也用力咽了咽，白着脸抬手扯了扯勒得有些紧的领带，又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声音跟着发颤：“走吧。”
心颤颤的想：巧合的吧！
*
游跹影住进了霍阎行安排的别墅区。
别墅区面积宽广，别墅与别墅之间距离很远，空出的位置多是做了绿化和休闲锻炼区域。
司机将她放下就走了。
游跹影随意选了间卧室住下，等她洗漱出来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感觉自己又重新活了一回。
偌大的别墅，安静得只有她的呼吸声。
真是令人心喜的环境！
游跹影喜欢冰冷的东西，包括人！
说起来，她这个喜好有些变态。
她抓起手机给老头发消息：【您直播间链接发一下。】
过了会，那边才慢吞吞的传来一道语音：“什么链接？没链接，只有收款码。”
游跹影：“……”
这死老头，见钱眼开！
游跹影在直播app上随意打了一段文字，搜出了老头风格的直播间，点进去。
画面里，老头正经打坐，手拈着符。
公屏上打着‘桃花符’字眼。
弹幕全是骂人的讽言讽语。
【我不是来买符的，我是来看热闹的，这疯老头可有趣了！】
【俺也一样！】
【前两天还教大家摆风水阵，今天改卖符了？】
【建国后不封建迷信！主播为毛还没被封号？】
【他号一天不封，我天天来！不为别的，就为了看老头儿耍疯！】
【看老头儿装疯卖傻，生活突然多了几分乐趣！】
【最近这么多人玩灵异直播的吗？刷到好几个了……不过，这个有点与众不同的疯！】
游跹影：“……”
这就是老头说的热爱？
网友们确实是热爱看热闹，特别是老头儿一本正经的耍疯卖弄玄术，越看越上头！
生活无聊，总得找点乐趣解解闷。
起初老头直播间的人数只有两三人，直播久了，装疯卖傻一段时间后就开始有人跑进来，就是为了看他能装得了几时。
慢慢的，人数也有所增涨。
看到老头说得嘴唇都开裂了，愣是没一人相信他手里的符是真的，只有不断的嘲笑！
游跹影忽然就觉得老头有点可怜。
打赏的钱就这么点送了出去。
【卧槽！哪来的傻逼！！打赏十万！钱多拿来砸我脸啊！】
【！！！震惊我全家！】
【这年头的老头也这么有魅力的吗？让我这大帅逼青年情何以堪？】
【十万！！！！震耳欲聋的打赏……这位金主粑粑还缺牛马不？小的愿效犬马之劳！】
【都别抢，那是我那败家老婆……老婆你是不是把流落在外的我给忘捡回去了？】
【不要脸，姐姐，我是你丢失二十年的亲弟弟啊！】
……
直播间前的老头：……
他傻了眼的翻看打赏者的id。
‘对影不成人形’几字落入老头眼中，气得他立即关闭直播间，气哼哼的给游跹影打电话：“死丫头，钱多给我打卡里，直播间打赏是要被抽取分成的！”
“您知道得真多。打赏是为了给您直播间增加人气，没别的。”
她都快跟不上老头的时髦了。
老头得意：“那是！怎么说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
“您直播就是装疯卖傻？”
老头不乐意了：“什么装疯卖傻，有你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