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晴面露欣赏，却双手叉腰，摆出一幅公事公办的架势：“对此，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玄兽之所以能和人的灵魂相通，原因很简单，它的真灵本来自于造物师，来自人类。”楚楚皮了一下后，恢复正题，“但假如，人和异兽灵魂相通，会发生什么？”
    “果然如此。”柳依晴若有所思地点头。
    根据柳依晴的描述，藏镜妖的习性，简而言之，就是“死宅家里蹲”，那它又怎么可能遭遇潮灵？
    “是，也不是。”柳依晴意有所指，忽然又问，“藏镜妖的化形，不止有泼墨鹞吧？”
    作为在场唯一的男人——好吧——唯一的男孩，苏易自觉地扮演起和事佬，又给几人来了一针强心剂：“放心，临来时，我先联系过老班……只要老班过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头泼墨鹞并未追击。
    “那，灵肉合一呢？”楚楚深深看了苏易一眼。
    咳咳，别多想，苏易想入会，纯粹是为了批判，为了拨乱反正，为了正本清源。
    苏易点点头，但他又发现了一处华点。
    他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城隍品的覆象或狂魈？画面太美，不敢想啊……
    “那就好。”
    “没。”李澹雅摇头，接替楚楚道，“下午一战，两头玄兽都接近虚脱，我们俩也精神萎靡，难以分心二用……”
    “你们怎么进来了？发现不对，不该先跑为敬么？”楚楚恨铁不成钢，跺脚道，“这里的不是镜妖，而是——”
    狂魈和覆象都是“粗鄙的武夫”，以力证道的类型，这种肉搏型的玄兽，更适合镜像复制。
    据他所知，潮灵是一种深海异兽，其形态是一团活着的潮汐，伴随异象“怒海潮生”，会追逐海上船只，将之拖入海沟。
    李澹雅、楚楚闻言，稍微松了口气。
    两人是多年闺蜜，私交甚好，故而从不会背后说坏话，——都是当面说的。
    “依晴，”他忍不住问道，“听你的描述，怎么这藏镜妖像个人似的？”
    “覆象和狂魈？”楚楚一点就透，恍然大悟，“所以，袭击我们后，又放过我们……是想等我们恢复一定精神，召唤出覆象和狂魈，再和它斗上一场。”
    “共存？这个理念也不算偏激……怎么会被视作邪教？””苏易有些疑惑。
    柳依晴唇角含笑，似豁然开朗：“明白了，这就是你们活下来的原因。”
    “这么说吧，你们俩被拖入镜中世界，是有原因的……”柳依晴温言解释，“是为了两个镜像。”
    苏易嘴角抽搐。
    “这就是镜中世界？”
    此刻，她终于开口：“是，而且，或许不止一位。”
    “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