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位?”
这句话信息量巨大,三人都瞪大了双眼。
福尔摩·依晴笑笑,从容抽丝剥茧:“现在,‘假如’楚楚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俩掀帘子照镜子,只是临时起意吧?”
楚楚点头。
“若是这样,那某人控制藏镜妖拉你们进入镜子,恐怕也是‘激情杀人’,并非有什么深谋远虑。”柳依晴从头复盘,这次,是以“人”为主角了。
“那还用想?”苏易一拍大腿,“文雅的说法,狭路相逢勇者胜;粗俗点说,——大炮开兮轰他娘……”
如果您发现内容有误,请您用浏览器来访问!
苏易陷入沉思,冷静思考,如何能将“噩兆”的作用发挥至最大。
“……”李澹雅迷茫了。
“但他都没有做,原因是什么?”柳依晴再问。
苏易点头,深以为然。
“明白。”苏易颔首,又想到什么,疑惑地道,“依晴,你怎么这么了解我的祸犬?从哪知道的?”
“老师?”李澹雅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
“人心隔着36d,”柳依晴浅浅一笑,指了指李澹雅的胸口,“老师又怎样?不要神话任何一个职业,无论是老师,还是医生……”
“不是说,要等我们恢复,召唤覆象、狂魈么?”李澹雅疑惑。
诗曰: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城隍强者,恐怖如斯啊……”苏易站在李澹雅身边,不由道,“既然是拖延时间,不该徐徐图之吗?怎么一开始就这么大阵仗?”
古诗有云:蝉鸣山逾静,鸟鸣山更幽。
一个个浓墨重彩的草字排开,字字重于千钧,像一块块砖石垒成城墙,流星赶月般向前砸去。
“这的确是理由,但为什么要等上一整个下午?夜长梦多这么简单的道理,对方会不懂?”柳依晴连续反问。
李澹雅久久沉默,她忽然发现,自己成了唯一的一块智商洼地,连插一句“俺也一样”的空档都没有。
“呃~~”柳依晴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有吗?我想想,或许是仙人托梦……”
“因为,他是个学生。”苏易思绪电转,豁然开朗,“若是在上课时操控藏镜妖战斗,本尊难免顾此失彼,露出破绽……所以,他先偷袭伱们,重创你们后,又晾着你们,只是在等待放学。”
正是泼墨鹞的“大泼墨”。
《百骏图》的侧边,又横亘有一首狂草诗。
祸犬根本无法掺和如此恐怖战斗,毕竟是足足一个品相的差距。
他也是读过《稳(gou)字经》的,知道何时应该从心。
“诅咒无形无相,命运不可捉摸,”柳依晴嘴角微翘,藏了几分傲意,“这可不是藏镜妖能复刻的。此外,除了‘风疾’,我又研究出了一式技击,名为‘痈疮’,可用作杀手锏。”
“风疾?痈疮?”苏易只听这两个词语,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风疾,应该就是刚才令藏镜妖头痛的手段……这诅咒之道,还真无孔不入。”
“要先挫敌锐气,才好拖延。”李澹雅言之凿凿。
“鬼才”的评价,像是夸奖,但听楚楚的语气,怎么透着股阴阳?
“……”
“当然是立刻干掉我们,毁尸灭迹。”李澹雅抓住机会,插嘴道,“或者,逃之夭夭。”
苏易一脸无奈。
“bingo~~”柳依晴打了个响指,又深深看了苏易一眼,似赞誉,又像在权衡什么,意味深长。
吁~~
未等藏镜妖有什么反应,马嘶声乍起,只是被恐怖蝉鸣所压制,不甚清晰。
他向来就认为:坏人和傻逼一样,都是正态分布的,和职业无关。
丹青隼翱翔,虚空有画卷铺陈开来,画中有骏马踏空而出,足足三十余匹,虽然是丹青画作,却都栩栩如生。
镜中世界,演武室。
能量余波中,两头赤眸金瞳的黑犬悄无声息地移动,将狗狗祟祟四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却并未掺和。
“你说呢?”柳依晴闻言,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咒蝉的‘厌诅’,是靠声音作祟,对方若无法听到,就没有效果。还有,祸犬的‘噩兆’你先留着,关键时刻,或许它的帮忙。”
嗖~~
一道幽蓝身影腾起,依稀显出人形,但通体都由海潮构成,体内还有浪潮翻涌不休,正是潮灵形态的藏镜妖。
初始声音不大,但紧接着,似乎有更多的蝉被蝉音惊醒,加入了这场大合唱,渐成排山倒海之势,千回百转。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
“因为,藏镜妖已经复刻了丹青隼、泼墨鹞,虽然不能完全承继你们的能力,却也摸清了你们的根脚,你们的杀招难以奏效。”柳依晴说出理由。
怒涛滔天,同样是潮灵的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