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8年10月25日,下午6时10分,齐泽烜所乘坐的火车比预计时间晚了近一个小时,方才抵达南都车站。
一列满载谷物和煤炭的货运列车在行经夏口(今澳洲南部城市谢珀顿)时,因为铁路工人的操作失误,几节车厢发生脱轨侧翻,使得所有途径该站的列车不得不紧急避停,等待事故处理完毕。
前来迎接皇孙殿下到来的南都府地方军政官员,不得不在车站贵宾室继续无聊地多等一个多小时。
英格兰专使斯宾塞·康普顿男爵与齐泽烜做了简短告别后,便看到他在诸多迎接官员的簇拥下,乘坐马车施施然地朝城中而去。
来的时候,因为英齐两国还处于战争状态,因而一路上都是乘坐英格兰商船,按照传统的东方航线,沿着印度洋沿岸绕了一大圈,才来到汉洲本土。
城市人口大规模的积聚,也使得城市的产业规模愈发集中,其发挥出的工业规模效应也愈发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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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的南都城也不尽然都是林立的高楼和亮丽的街景,马路的两侧仍旧不时闪现出许多破败的街区和老旧的房屋。
至于想靠着皇室公房基金的投入,修建一些城市公租房,那也不过是杯水车薪。全国那么多城市,那么多居住条件差的民众,公租房哪里能建得过来?
皇家也没多少余粮啊!
不过,这些老旧屋宅虽然建于很多年前,型制也比较粗陋,但好在用料扎实不容易损坏,不至形成危房。居住区尽管逼仄杂乱,还是有基本的自来水、煤气灯、下水管道等设施,产生的垃圾也有土著劳务工定期来清理,倒也勉强凑活能住。
城市,往往意味着金钱的堆积,意味着工业化的深入,意味着知识的汇集,意味着现代化生活方式的扩大。
泰平十六年(1720年)人口普查统计的时候,建业城人口突破六十万,达到六十四万余。现在估计应该有七十余万了吧,若是加上各类流动人口和非国民人口,说不定会超过八十万。距离一百万,似乎已经相差不远了。
在铁路通行的许多地区,蜿蜒延伸的铁路已经和自然景观融为一体,正如铁路时代出现以前的运河及驿道一样。
还有一些老旧破败的街区已被政府拆除,取而代之的是“地产商”修建的漂亮大气的公寓楼。这些公寓楼用料扎实,设计现代化,自来水、下水道,甚至是煤气管道等各类设施都较为完善。
随着齐国人口的增多,以及城市工作机会的增加,城镇人口的数量几乎每天都在增加。这些新增的人口可并不是都有钱的主,大部分都是外来移民,或者向往城市生活的乡村人口。
话说,秦国建国也有四十多年了,大陆承平日久,好歹也发展几十年了,但感觉依旧贫困和落后。曾有老移民叹息,大陆真的是一直以来情形变化不大,还是那老样子,无非就是人口多了一点,乡野农村没有战前那般凋敝了。
这些房屋都有基本的生活设施,明亮的窗户、独立的厨房和厕所、简单的装饰,总体而言非常不错,受到广大城市居民的热捧。
在过去四十年里,建业的工业总产值随着全国各地经济均在狂飙突进情况下,在国内所占的比例曾出现不断缩小的趋势。但是,从十年前,建业凭着优越的地理位置和庞大的人口、产业积聚效应,其工业总产值不断攀升,占国内的比例又开始缓慢增加,已接近10%。
如今,随着蒸汽船的广泛应用,往来两地的贸易商人已不再选择“咆哮的西风带”航线,而是将航线往北转移,行驶于更为缓和的南太平洋航线——虽然会遭遇大段距离的无风带,使得燃煤消耗过多,但至少避免了人船皆毁的风险。
但在盘算了一下地方财政和开支后,也只能捏着鼻子任由这些“有碍观瞻”的街区继续存在。
这些老旧房屋的布局基本都是面对面的,在修建之初就考虑了空间利用,一般包含三个房间、一个杂物间和一个厨房,里面住的也基本是商铺店员、餐厅服务员、码头工人、工厂初级工及其他收入较低的职业者。
其实,也不单单是大陆的秦国这般模样,地球上大多数国家基本上都是此番状态,没有战争,能吃饱饭,就已然很满足了。
城市越大,则意味着这个地区愈发富庶和愈发有活力,同时城市的逐步扩大也是一個国家繁荣富强的主要标志之一。
如今,两国即将实现和平,那么此次返回欧洲,自然可以听从齐国人的建议,从汉洲西南部港口出发,乘坐他们的蒸汽客轮,直接横渡印度洋,抵达南非后,便可以沿着非洲大西洋沿岸,顺利回到伦敦。
城市上空笼罩着一层黑色、黄色或白色的雾状云层,喧嚣热闹的酒馆食肆店里,人头涌动,伙计们大声地向后厨报着客人的菜单;茶馆戏院里,在煤气灯的照耀下,异常通明,敬业的艺人卖力地表演着,赢得一阵又一阵热烈的叫好声和掌声;一座座雅致精巧的馆舍里,商人们在觥筹交错中,达成一笔笔巨额的交易;港口的轮船拉响汽笛,满载货物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