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克泰尔见姜律停下了收拾东西的举动,这才松了一口气:“相信我,整个阿尔斯特都知道,我是一个爱才的人,即便你暂时没有名声又如何?这恰恰证明了只有我才能懂得你的才华。”
“真是个乐痴啊。”黛克泰尔嘴上抱怨着,却是发自内心地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
所以她不明白,为什么姜律非要反其道而行之。
“所以,你问我会不会,我会回答我会,但伱让我表演,那只能容我拒绝,因为这并不符合我现在的理念。
“客人呢?”
“没有。”
这就说明姜律的曲子是能够被所有人接受的。
但姜律的曲子不同,或许是因为她听不懂歌词的含义,所以在她看来,这曲子虽然简单,但也不俗,至少她很喜欢。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已经午夜了,夫人。”女仆回答。
结结巴巴局促不安的语气让黛克泰尔一眼就看出姜律是一个不谙人事的小男孩。
“试试不就知道了?”黛克泰尔微笑着,吻上了姜律的嘴唇。
到了书房门口,她本想直接推门进去,但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们是想让自己的表演为大家带去快乐,而我是想直接将快乐带给大家。”
我有的,只有我曾经用音乐帮助过的人,发自内心的感激和快乐。”
“是的。”黛克泰尔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她故作玩笑般道:“你不要哄我开心了,你有这样的志向,又有这样的天赋,性格和样貌也如此出色,欣赏你的女人应该很多才是吧?”
“您前段时间总是失眠,所以今天看您睡得如此香甜,我不忍心打扰您。”女仆恭敬道。
这是一个温柔,敏感,善解人意,天赋异禀的人。
可奇怪的是,这首曲子的反响并不好,阿尔斯特的人民似乎并没有过多的热情。
不多时,露台上便是扬起了悠扬的琴声。
姜律稍作停顿,对已经被他的令人惊讶的天赋和宏图壮志震惊到无以复加的黛克泰尔继续道:
一五四.六四.二二六.一五零
黛克泰尔一时间愣住了。
而真正让黛克泰尔诧异的是,这曲子不仅简单,就连歌词也是朗朗上口,并且一首不长的歌曲,同样的歌词就能重复好几遍。
黛克泰尔起身,打开大厅的窗户,任由凉风吹进来,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这让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竖琴一共四十七根弦,弦与弦之间的距离还只有不到一指的宽度,很难想象要做到精准地按照既定节奏在正确和合适的时机拨动每一根弦,从而完成一首完整的曲子需要多少时间成本。
这出格的举动让黛克泰尔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
“还在书房。”
“大烟杆嘴里塞我只抽第五代
“以前的时候会。”
黛克泰尔呆住了。
要知道,没有吟游诗人会愿意让其他人唱自己的歌。
姜律笑着解释道:
“而我要的快乐,又和别的吟游诗人要的快乐不一样。
“因为我的歌曲是为他人带来快乐的,你还记得吗?”
相反的,曲子很简约,旋律也很简单,但不知为何,这就是让她感到一股很轻松,很愉悦的力量。
因为她听到了从书房里传出的琴声。
因为要一个生活中没有高雅的人去理解高雅,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为什么现在才叫我?”
姜律自然地接过黛克泰尔手中的果盘,就像是帮妻子拎包的丈夫那般熟练。
黛克泰尔有些惊讶。
而这就是我的快乐之道!”
对此,她一直有些想不通。
黛克泰尔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男人,竟然有如此高的境界和如此大的格局。
对比是刻在人的骨子里的,男人喜欢对比的是财富和权力,女人喜欢对比的则是其他女人。
而黛克泰尔却是忘记了一切,只顾着惊讶地问道:“刚刚那是什么?”
“区别可太大了。”姜律在黛克泰尔没有觉察地情况下,十分自然地牵起了她的手:“跟我来,我展示给你看。”
或许是因为她今天在库丘林常去的酒馆等了他一整天,身体十分疲惫,所以当她换上常服,坐在柔软的椅子上看书,等候仆人准备水果时,竟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姜律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始瞎编:
“在我小的时候,用一年的时间将我老师一辈子的技巧全部学会,那个时候,我的老师曾断言,我总有一天会是爱尔兰最富盛名的吟游诗人。
一句话,越难越好。
“口水歌?”黛克泰尔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一直没有下来吗?”
从那时候起我就立志,我要创造出能够被所有人都热爱,像是随蜜蜂传递的花粉和随处都能落地生根发芽的种子那样的,最通俗最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