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丘林沉默了。
弗格斯点点头,然后面带笑容地反问道:
“这的确太残酷了,不过这都是康奇厄伯带来的灾难,要恨他们也该恨自己的国君,这怎么能怪我呢?”
弗格斯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他也并不在乎。
闻言,库丘林大惊失色:“你疯了!这样一来,整個阿尔斯特就会失去天然的壁障,到时候会有不计其数的人因此流离失所,你当真要为了你的仇恨,将这么多无辜的人全部拖下水吗?”
“很遗憾啊,但是的确回不去了。”
便在这时,弗格斯突然又叫住了库丘林。
也不知是爱德华虚张声势还是真的知道些什么但不愿意透露,不过库丘林似乎对此不以为然。
姜律无意义地竖起一根手指,笑道:“就是康奇厄伯和百姓两边一起死。”
见到弗格斯之前,他有很多想问的问题,也有很多想要解释的事。
库丘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将身边的俘虏爱德华推向弗格斯,然后转身就走。
“我”
“可是.”库丘林终于忍不住叹息道:“你要做的,是将阿尔斯特的尊严放在地上踩啊.”
“不过我毕竟不是康奇厄伯那样残忍的人,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
而见到库丘林半天没有回话,弗格斯依旧还是充满了耐心地问道:“换句话说,你选康奇厄伯,还是选阿尔斯特?”
谋士以身入局,举棋胜天半子。
库丘林看着曾经的阿尔斯特国王,如今却披着刺有康诺特旗帜的盔甲,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哈哈,这我不能告诉你,或许弗格斯大人会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不过我一定是什么也不会说的。”
“什么?”
他死死地盯着弗格斯。
“唔就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想跟你说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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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还是有些麻烦,但你也并不是不可战胜的。”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我知道的,我当然知道,库丘林。”
这时,一直没搭腔的姜律突然道:
“还是说我年纪大了耳朵不好,我刚刚似乎是听见有人说不是为了康奇厄伯而战,而是为了阿尔斯特而战才对的。
“在我将康奇厄伯送往彼世,看到阿尔斯特的陨落之前,我大概还会一直保持这样乐观的心态,因为如果我因为仇恨而迷失,那么又有谁能够给予他应有的制裁呢?”
弗格斯叹了口气,然后话锋一转,问到:
库丘林思索着,取下身后的诅咒之矛,神色平静地说道:“但我可以在此之前先阻止你。”
而后,不等用看疯子一样的眼光看向自己的库丘林说些什么,弗格斯就又继续道:
“竟然直呼我的名字吗?真是一如往常的没有礼貌呢。”
弗格斯耸耸肩:
可只要烧掉这些高大的树木,在平原上,你将面对的就是现在这样,数千人组成的冲锋,到那时,你的优势就会无限地缩小。
但换句话说,如果他真有灭国之力,那么早就只身反攻到康诺特王都了,那还至于像现在这样呢?
可当他真正地见到这位久违的故人时,他却并不想多说什么。
“啊,就算是我死了,也改变不了结局的。”
他也不再多问什么,而是选择了直接去问弗格斯。
而且即便你有能力将在场的三千人都屠戮殆尽也无伤大雅,因为等着我下达停止计划命令的人,是这个数字的十倍,二十倍,甚至三十倍。
库丘林因为他的蔑视而皱起了眉头:“我想你应该清楚,如果我不挺身而出,那么就再也没有人能阻止康诺特了,阿尔斯特会有很多人因此而死。”
“哈。”弗格斯笑而不语。
“不”库丘林摇摇头:“我只是奇怪,我们两国的边境全是山脉和森林,地形复杂,不适合大规模作战,梅芙从来没有纠集过如此数量的军队,为什么这次.”
库丘林沉默不语。
“我本就打算用死亡来向那些无辜的百姓谢罪,即便你不动手,事后我也会自裁的。
库丘林愣了半响,张了张嘴,半天没能说出一个字。
“随便吧。”库丘林并不计较:“我觉得叙旧也叙得差不多了,爱德华告诉我,你见我是为了结束这场战争,我想是时候进入正题了吧?”
“可是.”
但他显然低估了弗格斯的决心。
“你也看到了,梅芙给了我这支军队,想让我这个对阿尔斯特最了解的人彻底毁掉它。
“没有事就不能见你吗?”弗格斯有些感到遗憾地道:“你没有以前坐在我膝盖上让我给你表演剑术的时候有趣了。”
“你什么意思?”
“两个选择,要么我烧掉守护了阿尔斯特千百年的这片森林,不少的人会因此背井离乡甚至死亡,要么”
“可是.”库丘林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