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
    她颤着睫毛，呼了口气。
    “就当为了刚刚的事，我会自动抉择，不用你为难。”
    嗯？什么叫不用他为难？
    他由头至此偏袒过那个方媛一句话吗？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自以为是的帮我作主意，自以为是的聪明！”
    他凑近她，严酷的面孔在心痛的神色中挣扎。
    “你想过我吗！”他发出如咆哮一般的质问。
    他的眼眶红了一圈，明明酝着水雾，又似有阴霾遮挡着。
    让他看起来像碎掉一般。
    这是苏芊柔所不曾看过他的一面。
    她的心也顿然疼了一下。
    “我帮你抉择有什么不好？”她微微抬眸，眼里聚着飘散的水珠。
    他端注着她，满眼寂寥。
    “你就是这么帮我抉择的吗？”他敛下眉，声音低沉沙哑。
    她不语，别开眼，故意躲开他深入的眼神。
    她受不了他这般蠢蠢欲动，又不忍伤害自己的他。
    她脚步后退，只想快速撤离。
    “苏芊柔！”
    空气死一般的沉静。
    他抓住她，紧紧的把她往自己身上扯，每根手指都用尽了力气。
    “其他人怎么样我不管！但你能不能想想我，就算我求你。”
    他漆黑的眼眸，斥着一阵凄厉。
    脆弱又低下，一点也没有那种不怒自威的总裁范。
    “我没想过会站在方媛那边，真的。”他耷着头，覆在她身上。
    空洞感油然而生。
    她怔住，全身僵着，不知所措。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也不晓得，只知道自己身上变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