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的事到了最后，哪有什么完美受害者。
    云见月打车去了灵异局，费丹被关在一间全是符文的房间里，她身上还穿着云翳中学的夏季校服，一头乌黑的头发没有用皮绳扎住，乱糟糟的挡在她脸上。
    “进去小心。”杜明浩负责看守费丹，看云见月想进去，确定她带了电锯，叮嘱了一句就把人放进去了。
    房间门打开又关上，费丹头都没抬一下。
    “费丹。”云见月轻轻喊了一声她。
    听到云见月的声音，费丹缓缓抬头看向她。
    一人一鬼无声的对视了很久，费丹才勾了勾唇角：“我记得你，这么多年来，你是唯一一个杀了他们的人。”
    “我答应过你。”云见月道。
    费丹歪了歪头：“那是活着时候的我，我不在里世界。”
    云见月只是看着费丹，似乎能将她整个鬼看透。
    好半天，费丹狼狈的移开视线不敢再看云见月：“你是人，我是鬼，我想害你，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你出去！”
    云见月走到费丹面前，如同和在禁闭室中一样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再见。”
    云见月离开房间后，费丹紧紧抱住了自己的双膝，漆黑长发掩盖了她的脸颊，也遮住了她满脸的血泪。
    空荡的牢房内，一句轻声的感谢消散空中，没人能听见。
    “谢谢。”
    【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