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傅清浅带走的东西,这里还是按原样摆设。
沈叶白按着太阳穴,发狠的想,她不是能跑么?总有一天他要为她画地为牢,让她寸步难行。
刘紫盈惦记自己的目的,这两天反倒消停下来了。没有多余的心思找安悦如的茬,一心想着怎么从安柄原嘴里套出话来。
她坐在沙发上想事情,安悦如走到客厅了,她才注意到。
“现在回去?你不在这里吃中午饭?”
安悦如没看她:“我回公司。”
刘紫盈心里轻哼一声。
当真是已经撕破脸了,大面上都不用过得去了。如果安柄原真的大势已去,安悦如会把她赶出安家吧?就算不等到那一天,安家仅剩的东西,怕也保不住了。沈叶白那天不是说了么。
刘紫盈想到这里,端着点心上楼。
“悦如走了,你们不谈正事了,我可以上来了吧?”
刘紫盈一进门,故意酸溜溜的说。
安柄原安抚她;“你也别多心,没人背着你,只是最近的事实在太多了。”他怕刘紫盈嘴不严,哪一件听去了,万一打牌或者喝下午茶的时候,跟哪个姐妹说漏嘴就麻烦了。
刘紫盈说:“我知道,我没多想。”她把点心放下,蹭过去,揽着他的脖子说:“不过我最近听到一点儿风声,说沈叶白在查车祸的事,他竟然怀疑那场意外是我们安家人动的手脚,他真是太搞笑了,不都说沈叶白很精明的嘛……”
她故作无知的傻笑。
安柄原听得一脸严肃,神色说不出的紧张。
刘紫盈见他发愣,圈着他脖子的手臂收了收:“柄原,你怎么了?我跟你说话呢,你发什么愣啊。”
安柄原移开她:“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有点儿心烦。”
刘紫盈说:“那好吧,我出去不烦你总行了吧。”
安柄原思来想去,还是有些不放心。给安悦如打电话:“张权你安置妥当了吧?确定不会露出蛛丝马迹?我听说沈叶白暗中已经在调查整件事了。”
安悦如行走在路上,告诉他放心,她说:“张权已经拿着钱回老家去了,警方都查不到肇事司机是谁,现在他一远走高飞,无疑是石沉大海。就算沈叶白有通天的本事,也根本查不出张权。”
这回的事不像以往,可能还涉及到第三人。但这次是安悦如直接跟张权对接,他的身份完全是封闭保密的,现在又拿重金远离夏城,这辈子不会再回来了,怎么可能查出蛛丝马迹?
“张权的老家是逢阳吉县吧?一个小县城?”
“是的,离这里十万八千里呢。所以,沈叶白一定查不到那里去。你就放心吧,爸。”
这样一说,安柄原渐渐安下心来。
“那就好。”
他挂断了电话。
刘紫盈趁安柄原出去散心消食时,拿到了放在他书房的录音设备。
“逢阳,吉县。”
刘紫盈紧张得嘴里发干,心跳加速,从来没干过这样的事,跟特务差不多。
因为紧张,短短几分钟的通话,重点信息都没办法一次提取。
她连听了几遍。
嘴里细细叨念:“逢阳,吉县,张权。”默背一样。
结束的时候,手掌出了一层热汗,黏糊糊的。心跳太快,身体都变得软绵无力。
刘紫盈要给沈叶白打电话,告诉他查到肇事司机的信息了。
即将拔通的时候,想到什么,又连忙按断。
刘紫盈捏紧电话,好一会儿,才又打出去。
安柄原上来了,他上楼的脚步声传了出来。
刘紫盈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以往遛弯最少也要一小时,尤其这两天他心不好,为了疏散郁闷情绪,他外出的时间更久了。
今天竟然感觉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回来了。
刘紫盈连忙挂断电话。
门板应声打开。
刘紫盈放下拿电话的手,慌慌张张的转身,瞪大眼睛问他:“你今天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安柄原盯紧她的样子,须臾,问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他接着又说:“走了一个多小时了,往常不也是这样。”
刘紫盈疑心:“这么久了吗?”是她刚刚太紧张,进行的速度太慢,所以觉得时间一晃而过?
安柄原看了她一眼紧紧握着电话的那只手,最后视线又回到她紧张到略微发白的脸上:“给谁打电话呢?”
刘紫盈说:“一个亲戚。”
“又是老家的穷亲戚?来要钱是不是?”
刘紫盈“啊”了一声,马上数叨说:“说要结婚,想从我手里接几个钱,简直胡闹嘛,我现在手里哪有几个……钱……哎……”
不等说完,手里的电话蓦然被安柄原夺了去,他直接翻看通话记录,并当着她的面拔了出去。
等待电话接通的瞬间,安柄原凌厉的目光紧紧盯着她。
一个男声从听筒里传出来。
“喂,二姨,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