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些西洋小说之中所提到的灵视一样,总觉得玉城光的视线看见了一些平时所看不见的东西。
“我现在开始由衷的相信你能成功了。”
八千代弥生收回了视线。
“我现在有些好奇未来我们会是如何相遇了,希望不会跟这一次一样。”
虽然对于很多事情都无所谓,但八千代弥生一直对两人相遇时,自己那丑陋的模样耿耿于怀。
这便是她永远的黑历史,所以她才会说,希望未来两人再相遇时,最好不要再是这个样子。
“弥生你可是个大美人,如果是迷迷糊糊的我撞见,一定会被惊艳到吧。”
这句话,并没有半点安慰或者吹捧的成分在其中。
玉城光只是实话实说,八千代弥生身上那种特殊的气质的确很难让人忽视。
属于是哪怕在僻静的夜幕角落之中,也会被人一眼注意到的,静静盛开的幽暗之花。
有一种在你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便悄然经历过无数次生死的独特魅力。
“哈,惊艳吗?”
八千代弥生笑了一声,便不再与玉城光闲聊了。
阿夜走了无所谓,法兰德斯也不在,她的工作强度瞬间就上来了。
而玉城光一个人继续坐在院中,思索着自己要去写一些什么东西。
前日的那场幻梦依旧还残留在玉城光的脑海之中,久久未能消去。
林间,溪流,魔女,还有自己,表达欲似乎要喷薄而出了一般。
此时完全随着感觉自然行动着的玉城光,立刻就准备。
将自己在梦中的见闻和感受,来通过文字记述下来。
名为玉城光的旅人,在林间遭遇了神秘的魔女,然后与之对话的小故事。
只不过刚刚提起了笔写了几个字,玉城光就卡壳了。
梦境中的感受终究只是梦境中的感受,想要用文字来表达一些非常个人,非常自我的感觉,还是太难了。
不过好在他也并不是需要写出什么需要别人认同的故事。
在短暂的卡壳之后,玉城光索性放飞自我,直接混乱的当做随笔开始写了起来。
林间的浓雾经久不散,天上的阳光蒙蒙亮,让人分不清是黎明还是傍晚。
魔女站在溪流的对岸,依旧看不清面容,只是不断的注视着玉城光。
山风穿过林间的树缝,带起了如同风笛一般的呜呜声。
玉城光低头看着清凉透彻的溪水,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无名指上,金色的残酷戒指依旧如野兽一般牢牢的咬在上面。
虽然从一开始就有所感觉,但果然这个梦并不是巧合,而是有其他原因的吗?
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多少次做这个梦的玉城光如此想道。
玉城光尝试向着密林之中走去,却什么都没有,而且总是回到这里。
这个梦中只有自己和眼前的魔女,被一同困在了这里,被同样的戒指所束缚。
偏偏玉城光还无法靠近对方,或许只要看清楚对方的脸,他就能想起来什么才对。
玉城光只能尝试向对岸的魔女搭话。
“喂,你的名字是什么?”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又为何出现在自己的梦中。
但毋庸置疑的是对方很爱自己,那种爱意溢于言表,随时都处于满溢状态。
“我是魔女,爱着你,为你而生的魔女。”
好消息是对方有问必答,并不装死。
坏消息是对方是谜语人,说话总喜欢让人猜。
“不不不。”
玉城光连连摆手。
“我说的不是这种身份或者种族代称,而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名字。”
雾气之中的魔女并没有再说话了,玉城光自顾自的接着。
“嗯,又是一个没有名字的,那还是由我来取吧。”
“刚好我最近借着你的身份和模板,正在写一个有趣的故事,那就索性直接用书里的名字好了。”
“爱塔妮缇·玛娜,永恒的魔力,这应该就很符合了吧?”
在这场梦之中,玉城光总是喋喋不休,而魔女才是那个在被动倾听着的人。
这种在梦中畅所欲言的感觉,总显得有些像是犯了癔病。
好在玉城光也不是第一次像犯癔病了,习惯的倒是很快。
自从阿夜走了以后,玉城光的生活便愈发的糜烂不堪。
当然,这个指的是作风,而并非私生活。
在放松下了某根紧绷的弦之后,玉城光便逐渐有一种放飞自我的感觉。
加之大脑的问题逐渐扩大,他开始变得有些不太正常了。
像现在这种颅内的短暂自我交谈,已经根本算不了什么。
不过这种感觉也的确很好,魔女知道的很多,玉城光知道的东西她基本全都知道。
所以无论玉城光说些什么,她都能迅速的明白。
手中那枚戒指的疼痛也逐渐适应,不再感到呼吸不畅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