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神色不变，继续给柳神擦拭身体。
如此出格的做法，自然引起了村民们的注意。
不过他们不知道其中的缘由，都以为是祭灵吩咐石磊做的。
聚拢在柳树桩周围的人越来越多。
紧挨着焦黑而巨大柳木的是一座院落，由巨石堆砌而成，这是老族长石云峰的院落。
如果是出战，为什么不通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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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中年男子提着石磊，手不断地拍打在石磊的屁屁上，边打边责怪道：“没有祭灵大人的允许就触摸祭灵大人，不要命了？”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一静，族长能想到的，他们自然也能想到。
周围的村民不断的点头，同意了这个决定。
他现在人都聚在一起，恰好商讨村子里的难处。
他们村子当然没有那样的仪仗，而且祭灵出行，他需要考虑更为严重的事情，他们跟还是不跟？
在一群人的注视下，石磊有条不紊的给柳神清理。
石磊照例在柳神面前恭敬的说道：“柳神，请收我为徒吧！”
离得不远，几步就走到族长的面前，石磊亲切的叫道：“爷爷。”
“虽然最近夜里不平静，但白天倒是没有异常，我带队出去，小心一点的话，应该没有问题。”石林虎凝重道。
从他们以往的经历来看，收拾仪容，这是祭灵要出村的征兆。
整个院子弥漫着兽奶和药材的混合香味。
之前教导石磊的中年男人神色严肃，对族长问道：“族长这是祭灵大人要求的吗？”
老族长看到族人们神色各异，朗声道：“不该想的别想，最近还是少出村子为好。”
中年男子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继续打。
“你这娃娃怎么那么调皮呢！”族长爷爷最先反应过来，顿时吹胡子瞪眼。
他转头看了一眼桶中的水，水清澈无比，不愧是柳神，一点泥都搓不出来。
“以前祭灵大人从来没有提过任何要求。”
“族长，我们的食物不多了。”一名雄壮的中年男子说道。
“娃娃们需要长身体，确实不能饿着，得出去狩猎。”有老人开口。
族长石云峰先是看了一眼祭灵，神情凝重道：“你跟我进来。”
“好的，爷爷。”
族长石云峰沉思了一下，就说道：“以后就由你每天给祭灵大人沐浴。”
最后，几十名青壮年男子在族长院落外集合，族长的院落就在村头，紧挨着雷击木。
这话头一开，几名中年人先后开口，他们或蹙眉或深思，讨论最近出现的危险征兆，觉得大荒深处有灵异事情发生。
这三年柳神都没有理过他，要不是柳树枝不断的长出嫩叶，还越来越长，他还以为柳神陷入了沉寂。
几秒钟过去，没有任何异象。
“我觉得这大荒深处可能出现了不得了的东西，吸引了周围地域一些太古遗种的注意，他们纷纷赶过去了。”老族长石云峰思忖良久之后说道。
石磊忍着疼，也不哭，快声道：“柳神已经默认了。”
“而且此时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
秦怡宁夫妇将他和石昊拜托给了族长，他们都是族长养大的。
族长想到这里，眉头深皱，不愿意跟他们交流的祭灵实在是太麻烦了，更麻烦的是如果祭灵真的要出战，那他们跟还是不跟？
“祭灵大人，请保佑族人安全归来，让狩猎队打到肥美的猎物。我们将虔诚的世代祭祀与供养你。”
他隐隐看到一道人型的身影，只是一个瞬间，他的眼眸就被绿光充满。
“祭灵大人这是准备做什么吗？”
“我刚才在熬煮兽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族长微微的摇头道。
“要是被祭灵大人伤着了怎么办？”
靠，我还是喜欢含蓄的关爱。
眼前的柳树桩已经大变，本来包裹着黑炭的柳树桩已经消失，出现在石磊面前的是一个比较正常的树桩。
眼睛一疼，连忙闭眼，对眼睛一阵揉搓，流了一阵眼泪之后，他的眼睛终于能够视物。
灵机一动？
周围的村民呆滞当场。
族长在前，石磊在中，村民们在后，先后进了族长家的院子。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石磊不动声色，提着桶往族长家的方向走去。
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能活着进出一趟，深山中各种强横荒兽出没，即便集齐石村所有人一起闯，也泛不起一朵浪花。
“祭灵大人是随便能接近的吗？”
“最近很不对劲，深夜总是能听到巨大的声响，我偷偷远眺过，有大家伙路过我们的村子，动静那么大，这山脉深处肯定发生了什么。”
他走出院门，就看到了挂在柳树上给柳树擦拭的石磊，他的心跳漏了一拍，连忙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