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之余，莫灵也发现，不管是鱼人还是这些伪鱼人，他们对于古籍的信任度都很高。
“就像是某种行为指南。”
在一开始，莫灵以为那鱼人古籍只是记载了某些很粗略的事情，就像是人类的史书一样，记录的都是曾经发生的大事件。
但自从亲自看到那古籍之后，莫灵才意识到自己的理解出了偏差。
相较于“史书”，那鱼人古籍更像是某种“日记”，事无巨细地把曾经的事情记下来。
这也是某种技术的壁垒，因为这些“原理”在记录者的眼中只是某种可以忽略的常识。
如果内容出错稍后用浏览器尝试阅读!
不过，莫灵很快就发现了另一件运动的事物。
球形区域外则是无比正常。
钻入鱼群，会带着鱼群到处乱跑。
在兼具真实性与连贯性的同时，日记也必然会带着记录者的片面性和主观性。
“发生什么了？”
一旁的黎洛听完杰夫的解释，若有所思，看着小球的目光还是有些疑惑。
刚刚的食旧狩猎，如果不是因为莫灵与黎洛在，这些伪鱼人肯定会损失惨重。
不管是事物还是人，都被固定在了这片空间之内。
在鱼人古籍这种特殊的记录方式之下，鱼人只能复制一遍前人的操作。
杰夫说完，黎洛也了然地点了点头。
它就像一个新生的生命，好奇地四处打量，而且会与鱼人语之中的画面产生互动。
符文线上小鱼苗一下有了眼睛。
“这些球要怎么布置？”
那正好是一只小鱼苗的眼睛位置，如果不是杰夫专门提醒，根本不会想到那是一个插槽。
他们居然为了一个不知道作用的布置冒这么大的险？
杰夫看着疑惑的黎洛，也从地上捡起了一个小球，缓缓地解释道：“就是因为不知道具体作用，才要事无巨细地布置。”
莫灵一直在盯着插槽，看到这诡异的变化，立马就紧张了起来。
“这样才能保证不会有意外。”
“布置月坛。”杰夫说道：“需要把这些小球放在对应的位置。”
同时，这也增加了它的可信度。
“不知道具体作用，你们也要冒这么大危险去布置吗？”
日记里是不会出现这些的。
小鱼苗跳入海中，会溅起一道水花。
那样抓食旧岂不是更有效率？
鱼人们早就安排好了下一步。
突然，雾气停下了……
“怪不得不朽木要加工成这样。”
莫灵之前还在疑惑，为什么不朽木非要做成小球的样子，做成棍子不是更好狩猎。
听到这，黎洛有些意外。
“都停住了？”
“当然，你去试试吧。”
“就像你们人类组装机器一样，我们就是一群完全不知道零件作用的组装者，组装着‘月坛’这台机器。”
或者做成一张网片，直接丢到海里。
“那有什么作用？”黎洛追问道。
符文线！
那被“点睛”之后的小鱼苗，在这凝固的区域里游动了起来！
是真正的游动，并不是错觉！
“更何况这个环节还特别繁琐，更有可能是比较重要的环节。”
那富有节奏的海浪声也一刹那间消失不见。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所以不会有人自己“教”自己。
小球顺利地滚入其中，卡在了凹槽之内，似乎有一种奇特的吸力将小球固定住。
一瞬间，小鱼苗附近的空气突然凝固。
……
“因为分不清零件的作用，我们不知道哪些是关键件，不知道哪些只是‘美观’作用，所以我们不能做出任何的缩减，任何看起来细小的环节都有可能是关键点。”
杰夫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地上仍在滚动的小球猛然停滞。
它游到了月亮上，会被月亮照得发光。
“技术的体系掌握不完全，就只能这样，采用笨办法，把整个链条完全复制，不能有一点精简缺漏。”
但是正常人写日记时，写的是“记叙文”，而不是“说明文”。
每当到了球形区域的边缘，小鱼苗就好像撞到了一面墙，根本出不去。
它还会迅速逃离太阳，会被鲨鱼追着跑，还会在陆地上搁浅，蹦蹦跳跳地弹到别的文字上……
黎洛再想要尝试拔出时，小球已经死死地镶嵌在了凹槽之中，一动不动。
日记是自己写给自己的记录。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黎洛拿着小球，走到了那插槽附近。
“我现在可以放吗？”黎洛好奇地问道。
随后便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把那小球放了进去。
“没有什么比前人的亲身经历更可信的了。”
他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