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夫缓缓地蹲下，摸着那玄妙的符文。
那正是之前莫灵看到的“时钟”文字。
杰夫的手指沿着那刻印的痕迹缓缓滑动，就像是在摆弄着时钟的钟摆。
但他却怎么也无法撼动那坚硬的刻痕，时钟死死地定在了那一刻。
莫灵还在疑惑着，黎洛已经拿出了记录设备，对准了天空之中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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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伪鱼人也注意到了那道月光，抬起头向上看去。
一边说着，众人也突然意识到，这样奇怪的事情居然从来没有鱼人怀疑过。
黎洛也像在场的其他人一样，看向了天空。
他僵硬地转过头来，看向了高空，随后再次僵住。
“这是月光？”
杰夫非常惊讶。
就像中秋节一样。
“是的。”杰夫认真地点了点头：“大族长按照鱼人古籍亲自挑选的位置，我还参与了打地基，确实是村里从头开始建的。”
伪鱼人们齐齐看向天空，他们好像知道了答案。
“好像离鱼人岛并不远。”仔细观察一会儿之后，莫灵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月光也洒在了他的手上，穿过指缝，落在了时钟之上。
杰夫摇了摇头。
可是，她的表情却很别扭，就像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虽然鱼人岛的雾气对建筑侵蚀很严重，但只要长期维持修缮，这种石质的建筑也不会轻易损坏，更别说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种大型的祭祀场地，本就可以多次使用。
“海月升起来了？”
小鱼苗也当然不会游起来，只是静静地躺在那，一动不动。
这次海月礼，族里按部就班地按照鱼人古籍上记载的方式布置，也从来没有人提出过利用之前的月坛。
此话一出，又是一阵沉默。
没过多久，又有人提出了疑问：
“你们说，天上那个月坛是多少年前的？”
颜色有些发白，发出的月光也白得有些渗人，挂在高高的空中，距离也没有正常月亮这么远。
“那当然，我们就造了一个……”
“好像从来没人知道，之前的月坛去哪了？”
“你们这儿的月亮，是这样的？”
只是一个发出月光的——石头？
虽然月亮本来就只是一块石头，但这屏幕之中的月亮与正常的月亮完全不同。
黎洛看到那飘在天上的月坛之后，也是非常震惊，回过神来之后，连忙将电子屏递给了杰夫。
说到这，杰夫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略带怀疑地问道：“两百年前，我们也造过月坛吗？”
“那是月亮吗？怎么觉得有些奇怪？”
一番解释之后，杰夫才恍然大悟。
向一个从来没有见过月亮的人描述月亮，确实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但是鱼人族却从未提起过之前的月坛，就好像海月礼必须从头开始建造一座月坛一样。
“这么重的东西，是怎么飞到天上去的？”
“发生什么了？月亮有什么问题吗？”
见到电子屏上显示的内容，莫灵总算知道为什么黎洛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那时候的月坛，去哪了？”
难道海月会提前升起？
莫灵并不知道海月礼的细节，更不知道海月的周期。
“那不是月亮吗？”
“鱼人岛本就不大，这么壮观的建筑，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凭空消失。”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天上的那个，应该就是之前的月坛没错了，难道这次海月礼过后，我们脚下这座也会飞到天上去？”一名伪鱼人一脸不敢相信地问道。
这并不是月亮，只是一个大型的类似探照灯一样的东西，挂在鱼人岛的上空。
他只能猜测，也许海月并不是五天之后升起，而是会提前升起，只是在海月最亮的时候进行海月礼。
“两百？四百？还是八百……”
“为什么我们的月坛会飞到天上去，那我们脚下的是什么？”杰夫还是非常困惑。
许久之后，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
“不是五天以后吗？”莫灵有些疑惑。
杰夫的脸上带着疲惫与落寞，目光似乎穿过了那时钟，看到了鱼人族绝望的未来。
从来没有鱼人怀疑过这一点。
那并不是一个月亮。
“那肯定啊！上面那东西就不是月亮！”一旁的伪鱼人着急地解释道：“海月礼到底是在祭祀什么东西？大族长和你说过吗？”
圆形的月坛就这样飘在空中，对准了地面，远远看起来与月亮差别并不大。
杰夫看着电子屏，也是一头雾水。
“我没见过月亮，它和月坛长得一模一样吗？”
看来从杰夫这问不出什么。
莫灵虽然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