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法瑞斯知道那个人现在的名字,莫尔斯。马卡多告诉了他。
马卡多曾经教导阿尔法瑞斯如何将无数的想法同时容纳在一个庞大的思维中,并挑选出他需要的那一条,展现给他表演的对象。
第四原体,次归之子,钢铁勇士军团之主,铁之主。阿尔法瑞斯好奇着他会怎样地与帝皇交谈。
我们都是阿尔法瑞斯。阿尔法瑞斯心想,并开口说:“我将有一个军团。”
阿尔法瑞斯不在乎名字的含义,因姓名而诞生的自豪比扎里南高地的尘埃更加易碎。
他等待着瓦尔多来此找到他,因为他想知道这接近非人机兵的金衣守望者会如何看待又一名离去的基因原体。
“你觉得他怎么样?”那个人问。
阿尔法瑞斯想到马卡多说这名黑袍人是自旧夜走出的工匠,他关注工艺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
“我的荣誉藏在我将促成的每一场胜利里,”阿尔法瑞斯说,“等到我们走出阴影,我们将令众人叹服。”
隐藏你的想法,马卡多曾经对他说。对任何人隐藏你的想法。
当马格努斯离开时,阿尔法瑞斯看见一个沉思着的赤红原体,他是如此地沉浸在思维中,以至于遗忘了他那张柔软面容上滑过的一滴泪水。
很不幸地,阿尔法瑞斯意识到康斯坦丁·瓦尔多知道他的真名,好在禁军元帅在听出一个谎言后就转身离开,也许是去保养护甲,或者做些别的事情。
帝皇的老友穿过他和帝皇跨越时间地对视,他变成一个空洞的窗口或者门扉。阿尔法瑞斯没有违抗这一点。
工匠从不隐藏正面情绪的另一角度,则是他不喜暴露他的负面情绪。阿尔法瑞斯读不出莫尔斯对他的那种观察中藏着什么。
“不会,”莫尔斯答复道,“接下来你会经常看见我,佩图拉博,和马格努斯。”
“你会跟随佩图拉博离开吗?”阿尔法瑞斯问。
然而在佩图拉博离开前,另一个人来到了他身边,像一道黑色的影子,一片并不庞大但足够冰冷的沙与雾,一个伪装成凡人的空洞。
但他认为是莫尔斯自己找到了他,并且这会是一次偶然。这种猜想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确切。
“你是他的孩子。”莫尔斯的眼神变得专注,他说话声音不重,在夜色里称得上温柔。“他为何隐藏了你?”
“佩图拉博值得称赞。”阿尔法瑞斯答复道,“马格努斯前程远大,黎曼·鲁斯是把利刃,荷鲁斯·卢佩卡尔光辉四射。马卡多为帝皇之影,帝皇是人类之主。”
他该怎么回答?阿尔法瑞斯询问着自己。他怀疑着是谁令莫尔斯找到他。
在任何人回归之前,帝皇就与他畅谈过数次,他们走过皇宫山脉之下的实验室,看见他的兄弟们诞生的地方。泰拉的空心群山是孕育他们的子宫,正如神话中的大地之母孕育诸神。阿尔法瑞斯首先地认知到这一点。
<divss="contentadv">他的誓言在帝皇的号令下发出,同样是在任何人之前。
谁能够拒绝?
一周前,他在这扇窗口身披金甲,如血长缨立在头顶,注视赤红的马格努斯攀上那座大理石塔。
“那么他的确打造了很多东西,”莫尔斯说,“成千上万的守望者,并且他仍不安心。看来他知道自己半只脚落在悬崖之外。”
因为莫尔斯和他的闲谈只是黑袍人顺手取用的一碟小菜,他真正关注着的是阿斯塔特塔中的第四原体——他的视线从未真正离开窗中可见的白塔。
之后他低声说完后半句:“我真希望他能把他的精力和才智分一点在正常沟通上。”
独立的思想出现时,人才意识到自己的存在。
阿尔法瑞斯知道自己今天看起来不完全像一名禁军,他有意地穿着带有错误装饰和纹章的金甲。
泰拉档案馆告诉他这个名词来自于旧夜神话里的死神之名,他曾经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特别。
“‘我们’,你是在说一个复数的人称吗?”
莫尔斯看着他的表情就像是握着刻刀的工匠,黑袍人毫不掩饰他的情绪。
名字只是一个工具,一串方便使用的音节,名字没有力量。名字的力量由名字的主人靠他的行为、和他人利用名字的方法来决定。
阿尔法瑞斯保持了沉默。他扮演着一名帝皇守望者,所以他沉默地观察、理解,在行动之前成为一座金色的雕塑。
阿尔法瑞斯同样地微笑着。一个幽灵,这是对他最高的认可。
“他打造了你。”莫尔斯是首先开口的人,因为另外两人皆扮演着沉默寡言的形象。“你们两个。”
他不认为是康斯坦丁·瓦尔多,禁军之首的意志是帝皇意志的延伸,这种特性几乎镌刻在他的脑海或基因之中。也许是马卡多,他不了解马卡多与莫尔斯的关系。
他将奥林匹亚泰弗勒斯山之冰雪纳入其中的虹膜里蕴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