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下,高阶骑手会有意识地控制角斗士的死亡率,以免在某日发现自己的玩具被消耗干净,但现在,他们减少了有意识的顾忌。
更何况,在第一次在敌方的通讯频道中监听到本地民众的态度后,安格隆也对高阶骑手对于他们的人民真正的掌控力度有了新的认知。
假如安格隆拥有更多的战士,他本质上更加倾向于令战士本身参与截击,而手雷和榴弹在他的固有思维中则更像是上位者虚张声势的武器,不适合热砂中成长的战士。
这股风潮受到了贵族中其他派别的利用,因此得以愈演愈烈。毕竟往往有人认为,危机恰恰是弄权的良时。
对他们来说,那面红底黑图的旗帜标志着邻国一群恐怖的野兽从他们断开的锁链和破开的牢笼中声势浩大地闯出,并认为这些野兽必将在杀光守备之后威胁他们自己的性命。在霍赞城内,努凯里亚数百年构建的安全平衡体系刹那间被击破。他们开始要求霍赞城的统治者保护他们的生活。
“站起来。”安格隆说着,将贵族从地上拽起来。
这和上百年未曾在霍赞响起的战争警告一并从不同角度动摇了高阶骑手对人民的统治力。
另外,一部分高台上的平民在观看角斗中获得了和贵族同等的高傲之感,而这批人的恐慌和倒戈则来得比任何人都快。
“嗯……”帝皇沉吟着,继续关注棋盘的变化。
在对方堪堪站稳,并做出一副别扭而暗藏怨恨的谄媚神情,打算奉新的征服者为主人时,他撕裂了对方的血肉,让鲜血和内脏倾泻滑落。
当安格隆率领角斗士轰倒了霍赞的瞭望塔,用轻型载具从正面冲破守备混乱的霍赞城时,城内的角斗场也终于借机发动暴动。有些奴隶双腕的锁链都未折断,径直甩着两道铁索闯出洞窟。高阶骑手的加倍压迫夺走了他们苟且求生的可能性,而聚集于安格隆的旗帜之下,则成为了他们唯一的出路。
然而现实是,为了保护身边并不算多的同伴,安格隆接受了钢铁勇士留下的无穷无尽的火力弹药用以取代真人的牺牲。
“那么,这一场弑君棋就算是下完了。”莫尔斯抬手,灵能如丝线一圈圈地剥离,努凯里亚的幻景从棋盘上方消失,烟雾般收回他闪烁符文的、包裹着黑布的手掌中。
他合上棋盘,对帝皇露出微笑。
“去吧。”帝皇颔首道。